渾身僵住，感受到他夾雜怒火的眸光，我突然不知要說些什麼好。
“左邊是我，右邊是他，左右逢源，滋味很不錯？”冷笑一聲，江淮諷刺說著。
我不知該如何去平息他的怒火，一邊是他，一邊是楚恒，我的確都有牽扯。
正在氣氛越發僵持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看不見來電人是誰，但單從江淮瞬間陰暗的表情，便能猜出是楚恒打過來的。
盯著我，江淮接通電話，按下免提。
心口一滯，我緊張得說不出話，清晰聽見楚恒的聲音從手機傳出來。
“你不來了嗎？”他問著，語氣很是失落。
在江淮眼神的逼視下，我深呼吸再呼吸，啞著聲音說：“楚恒，我們不要再聯係了。”
明知早該有個了解，可是真的說出口的那一刹那，我竟覺得內心一痛，像被針狠狠紮了一下。
掛了電話，江淮將手機甩到我麵前，突然大步越到我麵前，手掌掐著我的下顎怒道：“你這是什麼表情？舍不得？舍不得那你去找他啊！”
江淮瘋狂的模樣令我心驚，下顎疼得我皺起眉頭，不由痛呼出聲，“你弄疼我了！”
我的反抗激化了他的情緒，不僅沒鬆開我，反而偏執暴戾的將我按在床上，粗糲的手指揉搓著我胸前的柔軟，壓低聲音質問我，“這裏，有沒有被他碰過？”
對於他這種羞辱般的行為，我憤怒異常，揮手使勁打在他臉上，“江淮，你夠了！”
“夠了？”他呢喃出聲，眸中積蓄起更加濃烈的怒意，狠狠壓住我更加肆虐，“不夠！永遠都不夠！你是我的！”
無力阻止他的暴行，我心中湧起一股悲哀，絕望的放棄了掙紮，無神望著他，“江淮，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占有我，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
興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他猛然僵住，將我摟入懷中有些無措道：“夏爾，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是與不是，現在的我都不太在意了。
疲倦的閉上眼睛，我輕聲說：“明天我會去申請住宿，我們互相冷靜一下吧。”
我心中還有太多的情緒需要理清，對於江淮的，還是楚恒的，沒想清楚之前，我不想再跟他們任何人有糾纏。
江淮身體僵硬片刻，歎息一聲，“你不用去申請，這邊的房子已經交接好，我這兩天就會搬出去。”
嗯了一聲，我沒再說話，江淮鬆開我起身，我看著他的背影走到門口，停了一會兒，終是什麼都沒說，開門離去。
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我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通話記錄，看著上麵‘楚恒’兩個字許久，默默閉上眼。
“再讓我送你一次吧。”江淮站在車旁，望著走出大門的我。
他清俊的麵容帶著絲疲意，眸中泛著紅血絲，似乎一整夜未睡。
心頭一軟，我點了點頭。
坐在車裏，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若是楚恒沒有出現，我和江淮是否現在已經成為男女朋友？
江淮性格多變，濃烈的掌控欲時常讓我不適，但是出於本能，我並不排斥他，所以我一直摸不透對他是怎樣的感情。
車子開過這幾天楚恒接我的地方，那處空蕩，再沒一個黑衣精致的男生倚在自行車旁等著我，這份落差，多多少少令我心頭有些不舒服。
看向一旁的江淮，我驀然驚醒，為什麼現在會想到楚恒？
難道我本質就是水性楊花，朝三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