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他已經離開自己家,往這邊過來了。”阿標小聲彙報。
“嗯。知道了。”莫浩然低聲回答。
他沒去質問阿標為什麼沒有提前查出嚴俊鬆的真實意圖,也沒有去要求阿標趕緊把嚴俊鬆找出來,現在他隻想趕快把人支走,然後自己安靜一下。
卻聽阿標繼續彙報:“那個叫做嚴俊鬆的可疑家夥已經被我們盯上了。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馬上把他抓起來。”
莫浩然的眼睛亮了一下,旋即又暗淡下去。
“知道了。”他給的反應讓阿標失望了。
“盯著他。嗯,還有,看看他有沒有其他同黨。這裏的支票我已經簽好名字,數額你們自己填。不管你們以前做得怎麼樣,但現在我需要……哎,把你的弟兄帶過來,把這裏給我守好了。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她。”
阿標接過支票,掉頭就走。
莫浩然隨後提著文件包,回到薑明美所住的地方。他出來的時候隻是帶上門,這會輕輕一擰就開了。進去之後,直接進到臥室,看見薑明美還在熟睡,他長長地鬆了口氣。
把文件包放到床頭櫃上,然後重新出到客廳。在沙發上坐定後,他取出了一包煙,抽了一根,點著,一邊吐煙圈一邊發呆。
理論上講他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隻是敵人除了那個已經被控製起來的男人,還有誰呢?除了複仇的人,會不會還有落井下石的人呢?
對此,他沒有太多的概念。
他都有點後悔為什麼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培養一下自己的情報渠道和護衛隊伍,到了現在,他能依靠的人除了那個不怎麼可靠的阿標之外,大概也就隻有侯潤西了。隻是他不是很想去麵對侯潤西。
雖然事業上講,他遠比侯潤西成功,但感情上講,他對著對方就很自卑。侯潤西願意為了陸豔玲犧牲一切,但他做不到。
現在為了薑明美,他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他不願去找最有能力幫他的賀沉實。因為心裏的疙瘩。
雖然他很感激對方對他的義氣,但對方畢竟有著一個尷尬的身份,是他的前妻的前任男友,還把他現在的準夫人的心給勾住了大半。
手上的煙很快抽完了。他沒有換下一根。
他起身回去,然後拿了薑明美的手機,然後抽出sin卡,折斷了。接著,他又把網線剪掉,把電話線剪掉。
他找來了皮帶,把薑明美的雙手雙腳捆了起來。
他下決定很快,動作也很快。
等回神過來,就對上了薑明美冷冷的目光。她已經醒了,而且毫不反抗地任他擺布。隻是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信任又一次破碎了。
“我想不到別的辦法不讓你走掉。我不想放你走。在我想到其他辦法之前,我隻能先這樣把你留下。你可以怨我,但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莫浩然強迫自己,用著平靜的方式來應對。
不想傷害,但又一次傷害了。
現在不能讓她接觸外界,特別是不能讓她知道她自己的真實身份。一陣思考之後,他終於找到了第一件他能做的事情,然後他就做了。
隻是,這個目的是不能明確告訴薑明美的。所以他選擇了欺騙。
但說是欺騙,其實也有很多真實的內容。他確實不想讓薑明美離開,他確實找不到別的辦法來預防可能出現的更大傷害。
薑明美看了他一陣,然後閉上了眼睛。
對著這個男人,她已經習慣了沉默的抗爭。或者說,對於她所喜歡的男人,她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