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眸暗了暗,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是哪個軟弱的女人也就罷了,可是宋一夕……
“怎麼!?難道你要讓我們林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林父語氣嚴厲,臉色也沉了下來:“更何況是個孽障,她活著就是對雅安最大的恥辱。”
林漾從小就無比崇拜自己的父親,行事作風也都是學他,這會兒立馬答應了下來。
眼裏閃著誌在必得的精光,“我親自去辦!”
看見林漾答應下來,林父的臉色也緩和了。
“雅安的事情,絕不姑息!”
說完林父林母就轉身離開。
聽到林雅安的名字,林漾的眼裏閃過一抹陰鷙,心裏逐漸平複的怨恨又重新湧出來。
看來,他對待敵人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夜裏,宋一夕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又被疼醒。
躺了一會兒,還是疼痛難忍。
她扶著床,打開燈,起身喝了幾口水,緩緩。
床頭櫃上的時鍾,指針已經過了零點。
看向緊閉的房門,宋一夕的心又冷了冷,額角滑落豆大的冷汗。
粉唇扯起一抹冷笑,夜不歸宿,這就是所謂的關心。
宋一夕餘光瞥見垃圾桶裏被丟棄的胃藥,心顫了顫。
最終還是不忍,那或許是他心意的東西被丟棄在垃圾桶裏。
她扶著疼痛的地方,腳步虛浮的走過去。
按理說,這會兒疼痛已經有減輕的跡象了。
胃疼的疼痛感是有周期的,她是一個醫生,自然明白這些。
手指剛要粗碰到垃圾桶裏的要……
陸尚陰冷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你在幹什麼?”
他捏起拳,骨頭咯咯作響,在寂靜的房間裏之分突兀。
宋一夕感覺到來人熟悉的氣息,慌忙整理自己的表情直起腰,生怕自己的狼狽被他看見。
她抬頭看過去,發現陸尚的麵色,竟然比地獄的修羅還要冷上幾分。
對陸尚的喜怒無常她已經不以為意了,之前還溫柔如水,這會兒看她卻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宋一夕的心緊了緊,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清冷的笑容,“有點兒渴了,起來喝口水罷了。”
說完,她便要轉身拿起水杯。
指尖還未觸及水杯,另一隻手的手腕就被陸尚牢牢的禁錮在掌心。
“說!你在做什麼!”
他嗓音沙啞,像是忍耐著天大的怒氣,卻又是不容拒絕的。
“你弄疼我了!”
宋一夕掙紮著從他手裏出來。
看向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膚已經紅了一片。
好不容易才緩和了的疼痛,這會兒忽然有劇烈了,讓她臉色不由得白了幾分。
陸尚咬著牙,陰陽怪氣的開口。
“疼?”
“你還知道疼?”
宋一夕不甘示弱的看著他,心裏委屈,麵上卻是波瀾不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