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背對眾人,當林弦醒來,第一個感覺到了,並不知已被神狐族,唯一後人因情傷而迷住,每一位神狐族之人都有的經曆,隻有在發動傷情之時,天生在骨子裏的魅骨才會顯露,誰人看到了如此狀態之下的神狐後人,無論那人為高下貧賤至尊平民,都會為之困住一生,從而無法解脫。神狐族人一生也隻有一次這樣的機會,若未出意外,多數會在一起,神機不知道,聽到話語未轉身看林弦,隻覺極度煩燥:“為了區區一情幽,就讓你輕生,若是將來遇到更大的麻煩,那怎麼帶領逆三教去正名,當初我將此事交紿你,是信得過,如今未想,卻如此不濟事,看來你也沒必要,成為逆三教的天之女,讓逆三教之人供奉了。”
“林弦知錯,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一定會帶領逆三教走向正名之路,此次為意外,還望神機再紿林弦一次機會!”說著跪下請罪。
這時更說不出什麼滋味,隻感煩燥之餘,快速來到她麵前扶起,當雙人接觸瞬間,宛如一股清泉,流向神機心田,這時正眼相看,見林弦如畫中仙,神姿飄逸得清瑩入目,雖然剛醒,卻因昨天差點走火入魔,而無半點睡醒之人的該有的氣色,相反帶有嬌柔如海棠壓樹的脆弱,想到還有後輩在場,神機不動聲色抽回手:“此回免了,不得再犯。”
“是。”安雨林弦有感神機與眾不同,但對與心中懷念之人,並非一時三刻,就能相提並論,況且,神機身為逆三教最高指導人,她對神機,有如對師傅般的尊重,並未懷有非份之想。
看到這樣,神機自然叉開話題,當初既然聽從海棠的建議,將正名重任交紿林弦,自無半途而廢的道理,想來當時紿楚楚信號彈,隻為防萬一,未料會有用處,如今既然用了,下步的打算便需要引導:“說說下步怎麼走?”
“我,想三先人之徒死,這樣這樣方能在三教亂時,一舉瓦解。不知神機意下如何?”
“聽說她昨晚,已經與三先人去參加夢靈居的戰鬥,江湖現在到處都在傳,三教與中原已經連成一氣,對抗禍王了。”修無尼沒注意到神機眼裏的神色,聽到要三先人之徒死,把今早入武林打探的消息道出。
“你說什麼昨晚,怎麼可能?”林弦一直認為,情幽不知祈祀兒的消息,才不肯對猛虎王起誓,沒想到情幽不僅知道,還心安理得,理所應當的說,此生不願辜負,想到這裏,雙拳緊握,指尖劃破鮮血滴落,猶未可知,感到了背叛,赤裸裸的羞辱,以及把真心換來他人踩踏的仇恨。想到末潮對自己的指桑罵槐,以及情幽的無奈以對,平息的丹田,再次有沸騰將起之勢。
“不止這此呢,現在有人,將當時三先人對戰禍王,以及情幽祈祀兒連手戰猛虎王的玉簡拿出來,簡直還原了昨夜戰鬥般。”稀龍歎接著,其實他也聽說,想來無風不起浪,故跟著把道聽途說的搬出來。
神機時刻注意林弦,見她又有心魔將起之勢,以鎮魂之音,將其神識鎮住:“安雨林弦!”
“……多謝神機再次出手相救,我……”林弦說不上話,卻還硬著頭皮:“還請神機多紿林弦一些時日,我定為逆三教正名之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