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威生平到現在雖然還從來沒求過人,但是為了許平,縱使是膝下有黃金的他卻自信到時候能輕易為了許平下跪。

打開許平家狹小的廉租房的大門,一室一廳一衛的簡單布局。許威小學到高中都一直住在這裏。從因影響市容被拆除的大院搬過來也已經過了十五年了。

許威看著這充滿了他和許平生活點點滴滴的狹小空間,不禁微微產生一點傷感。他飛速的打開壁櫃,在翻箱倒櫃了一陣子後,在櫃子的深處翻出了舊報紙包著的一堆書。輕手輕腳地打開了報紙翻出來了幾本書。

許威記得小時候看過幾本紙張泛黃的老舊小人書。還有幾本寫著文言文的很古老的舊書,當時看不懂也沒認真翻。本來準備長大看,可誰知許威一直忙於家務學業再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看了。

“感覺確實有些年歲了。”許威自言自語道。隨手拿起其中一本,輕輕拍了拍書上的灰塵。感受著其上的曆史感,“是本線裝書!”

許威有點興奮的自言自語:“那個沈玄消失都有二十年了,那時我才兩三歲吧,那時候就是古書了。怕不是民國以前的。保存的也還不錯,看看裏麵有沒有殘頁,這至少也能賣好幾百吧。”

一想到又可以幫許平無底洞般的醫藥費填上那麼點,盡管帶著苦澀,許威還是笑了起來。

許威拿起了舊書中最大最厚的那本,慢慢打開,躡手躡腳的快速翻閱著,尋找是否有殘頁。

一張明顯破舊的碎頁夾在其中被翻過,然而許威卻已經反應了過來,心裏砰砰直跳,邊忐忑地自言自語邊翻回去:“但願是我看錯了!但願是我看錯了!但願是我看錯了!”

翻回去的瞬間許威長長吐了口氣。很明顯紙張不一樣,這張破紙並不屬於這本書,這隻是夾在其中的。許威投眼望向紙張內容,緊接著不禁不停揉眼睛重看。

紙上有字在跳動。像是印刷體。可是是那種文字許威完全不認得。像是象形文字卻不像中國古代的,更有點古埃及的味道,但也不對。

但是令許威震驚的不是看不懂上麵的字,而是紙張就像投影屏,上麵的內容在不斷變化。

很快,也就在愣神的瞬間許威感覺紙上已經變化了三種不同的文字了。除了都完全看不懂外,三種文字毫無共同點。

第一種明顯是象形文,第二種感覺是像英語一樣純表意的蝌蚪文,第三種是一些奇怪的符號上麵標注了幾個拚音一樣的奇怪字母。

紙張還在變化,處於懵逼狀態的許威手情不自禁的摸向了這張破製片。

就在許威拿起夾在書中的殘破舊紙的瞬間。書頁中千百的文字開始變化成奇異的圖案。

許威感覺自己的意識靈魂在從自己的身體中被抽離,他想放開這張可怕的紙,然而緊接著而來的是更大的恐懼,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在恐懼還來不及進一步被發酵的時候,許威感覺視線被扭曲了,他的身體好像二次元人物一樣被拉成了線條,自手臂開始被紙頁上的圖案吞噬同化變成了紙上的一個點。

空間繼續扭曲,許威,已經失去了方向感,早已失去身體感知的他意識也漸漸的走向了黑暗。

許威從房間中消失了。狹小的房間中壁櫃的大門開著,地上散著報紙,報紙上有幾本舊書。其中一本最大最厚的書打開著。然而換個路人在這裏看到的也就如此,並沒有什麼殘頁……

在一個清澈的小水塘裏倒映著三顆月亮。突然一隻黑色的靴子踩破了水塘。

“最新一批的崽子們現在什麼情況了?”

說話的是一張猙獰凶戾的臉龐,同他漆黑的靴子一般烏黑的是他黑色的又是如同風衣,卻又好似披風的奇怪大衣。隨著一陣大風,這件怪袍子被隱隱吹開,隱約露出了一點他的身形。他沒有左手,或者說左手自肩而斷了。這更是增添了這個男子的凶刹之氣。

“大酋長,您這次選的位置過於凶險了。死亡率遠遠超過了曆年。已經十不足一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提前……”凶戾男子身邊一個鬢角花白的老者開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