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範思達,現在時間2015年8月26日晚18時55分,這個世界好像就剩我一個人的第二天。我已經從這個突發事件中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我覺得我應該將這些記錄下來,希望這樣不會連自己也消失了。可是我現在還是感覺到這是在做夢,看著窗外原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現在卻空空如也。我真的好無助!我今天開車走遍的半個市區,雖然沒有了平時的擁堵,卻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隻能看到偶爾馬路上有幾隻流浪的貓狗在閑庭信步,好像它們終於成為這片土地的老大了一樣!所有的店鋪都保持著它們原來的樣子,隻是失去了它們的主人。現在手機還能保持信號和網絡,但是不知道還能保持多久,我希望突然來一條短息或者電話,告訴我,你不是一個人;其實到了現在我很慶幸我不是美國電影裏的男主角,是哪一部我記不清了,起碼我不用一個人去麵對喪屍,而且我現在連一米以上的雙腳直立行走的生物都沒發現。最後我真心希望這是老天爺跟我開的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玩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一個人怎麼活下去。”
我坐在家中的餐桌上,用著以前上學時沒用完的筆記本寫著我從來都不寫的日記,吃著兩天前還是爸媽給我做的飯菜還掉了幾滴眼淚,飯菜雖然有些壞了,但是這讓我感覺我不孤獨,吃著吃著我還不知道是哭還是笑著的埋怨著。
“哎,這老兩口跟全世界一樣不要我了”。
就像日記裏寫的一樣,現在的我已經從第一天裏幾乎瘋掉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我甚至都忘了第一天是怎麼過來的了,看著還散落在廚房地上的老爸珍藏多年而現在就剩空瓶的白酒,想了想,好像昨天恍恍惚惚一覺醒來,世界上就剩下了我一個人,然後我就滿世界的找活人可卻發現連報警電話都無人接聽,絕望之後見著東西就砸,好像還去奢侈品店瘋狂的拿著我幾年工資才能買到的東西,然後回到就剩我一個人的家裏躲在角落裏、哭、害怕、用酒精麻醉自己,這是我能回憶起來昨天所有的事情了。
我吃完了飯習慣性的拿起了手機翻看新聞網頁,但是所有的新聞都停止更新在2015年8月25日晚00時,我嘲諷的對手機苦笑的說著“這個世界有人的時候,我就把你當遊戲機,現在好了,你真的變成遊戲機了!”
我邊自言自語邊走出了廚房,將手機鎖屏後一抬頭發現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園區裏的路燈早就已經按照程序設定的時間亮了起來。
或許是天完全黑下來的緣故,我心裏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絲恐懼,我趕緊將家裏所有的燈都打開,仿佛房間內任何一處的黑暗都會將我吞噬。當我走到書房開燈的時候,窗外一道微弱而且孤立的光線吸引了我,我順著它照過來的方向望去,我突然發現我家對麵的樓有一家陽台燈是亮著的!
竟然是亮著的!
這種感覺猶如一道炸雷在我腦海中響起,難道還有其他人跟我一樣被世界上其他人拋棄了?或者是外星人,喪屍,還是鬼?想著想著我身上的所有汗毛都立了起來,也分不清那種感覺是恐懼還是欣喜。我平複了下心神和有些緊張而導致微麻的身軀,望著窗外後數了一下對麵亮燈的樓層,是9樓!
我看了看表,現在是19時17分,時間還早,於是我穿好了衣服,去廚房抄起了一把菜刀,掂量掂量後感覺使著不是那麼順手,我又把菜刀放了回去,回到我的臥室內翻出了我23歲生日時候不知道誰送我的一把瑞士軍刀,把小刀拽出來對著空氣比劃了兩下,感覺用著挺舒服功能還挺多,說不定對麵樓亮燈的9樓裏麵是位美麗的姑娘準備好了紅酒等著我去用軍刀的起酒器開紅酒,然後共度良宵呐!
我邊瞎想邊將刀收起揣在了褲兜裏,我又翻箱倒櫃的將我小時的玩具手槍找了出來,別看這是玩具槍,這可是能打鋼珠的玩具槍,近距離殺傷力可不小,10米的距離打爆個玻璃瓶之類的肯定是沒有問題,要是真有什麼牛鬼蛇神我給他照臉來上一鋼珠也夠他喝一壺,走到門口拿上一個老爸運動自行車上的手電我就出了門,直奔對麵的9樓單元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