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風鳴鶴,你放開我。
”紫伊低吼,她真的不喜歡再去洛兒的病房了,想想額頭上的傷,她的心便隱隱作痛。
她的聲音嘶啞,讓男人的身子一顫,隨即身形一滯,然後輕輕的鬆開了她的手,“是了,也許明天就不是了,嗬嗬,我是真的忘記了,我已經收了那八千萬,好吧,明天你到公司,我會給你那張你想要的東西。
”說完,他大步的走向洛兒的病房,那背影雖然挺拔卻泛著無邊的清冷,竟然給她一種無盡的孤單的感覺,讓她望著他直到他消失在洛兒的病房前……紫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可是,那八千萬已成了她的頭痛。
若是風鳴鶴要了,那麼她就欠了歐陽飛的債,若是風鳴鶴不要,那麼,她就隻能繼續維持自己與他的關係,想起他的背影,她的心便開始不住的下沉再下沉,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那個男人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吧。
可是,真的無關嗎?原來,要她去公司是為了這個,嗬嗬,那他下午真的不如直接拿來給她。
這個彎子繞得有些大了。
明天,隻要一夜而已就是明天了,可這一夜,卻是那麼的漫長。
那八千萬,她到底該不該要,歐陽飛,真的出了一道難題給她。
翻來覆去的怎麼睡不著,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那串電話號碼了,想了又想,她還是覺得那八千萬不能要,她真的還不起歐陽飛,手指按下按鍵,隻以為歐陽飛會很快接起來,然而,電話的彼端回應她的卻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連續試了幾次都是如此。
最終,她放棄了,也這才想到除了一串電話號碼以外,她隻知道歐陽飛暫時的住處,除此以外她連他的家世背景什麼的都不知道。
猛然想起昨天晚間他在告知自己風唯鶴與洛兒的故事後突然間的離開,難道,歐陽飛出了什麼事嗎?紫伊再也躺不住了,也不管這是不是半夜三更,明天,這八千萬是要還是不要一定要有個決定,所以,她一定要聯絡上歐陽飛。
夜色中的T市馬路上的車輛少了許多,紫伊打了的士很快就到了歐陽飛所住的小區外,可巧守門的是她那天來過時的保安,紫伊報上了歐陽飛的住址,保安倒也不攔她,隻是道:“這兩天我都沒看見過歐陽先生,至於其它當值的保安我就不知道了。
”一天兩夜了,歐陽飛沒有回來?果然,她敲了許久的門都無人開。
果然,歐陽飛一直沒有回家。
她找不到他。
他不在家,那麼,她所知道的他認識的人就隻有風鳴鶴了。
頭大,紫伊失落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了一會兒,卻很快就醒了,失魂般的換了套裝架上那幅寬邊的眼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幸好有眼鏡遮著眼睛,否則,一眼就會被人發現她昨晚的無眠和紅眼圈了。
乘著公車如從前的每一次那般在擁擠與嘈雜中到了風氏的大廈前,她卻第一次的有些卻步有些遲疑,竟是,不知道該不該進。
“楊秘書,你來了呀,快進去,外麵熱。
”還是那個保安,那天不許她進去的時候很委婉的給了她麵子,她朝他一笑,“謝謝你。
”保安說得對,雖然還是清晨,可是T市的夏是從清晨就開始酷熱的。
既來了,那就進去吧。
從大堂到電梯間,一路上都是行色匆匆的員工趕著上班,幾天沒來了,這裏看起來一如既往。
可是,當紫伊推開自己從前辦公室的門時,她卻一下子愣住了,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才被盜賊翻過一樣,一室的淩亂,衝到風鳴鶴的辦公室門前,推開門時也亦是一樣的狀況,而風鳴鶴就站在一個櫃子前在翻著什麼,“總裁,你在找什麼?”職業的敏感讓她下意識的開口問出,可出聲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錯了,他要她來不是為他工作的,而是,要跟她離婚……以為他會嘲笑她會請她坐下,卻不想風鳴鶴頭也不回的說道:“城南那塊地的開發企劃報告在哪裏?是不是在你那兒?我一直找不到。
”“總裁,那份資料你不是讓我拿去還給企劃部修改了嗎?”她才幾天沒來,他這裏就亂成了這樣,還有,他難道沒有再請一個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