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來,白依依不由得發起抖來,怯懦的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會盡力還錢的……”
在路上的時候,冷煦軒想過無數種折磨這個女人的方法,可是當他真的站在這個女人麵前並見到她一度像自己服軟的時候,他卻……
憑什麼,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有多少女人擠破了頭都想往他身上擠,可是這個女人居然要拚命逃離他?
“你不是想走嗎?好啊,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走吧。”冷煦軒冷笑一聲,直接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別……”
白依依想要阻止應來不及了,冷煦軒人上了車,紅色寶馬車揚長而去。
而她的所有的東西,都還在那輛車上麵。
“冷煦軒!”
白依依的聲音回蕩在夜空之中,她看了看四周,一片陌生。
這裏是郊外,她絲毫不記得來的時候的路了,這裏距離城裏麵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遠的距離,遠處還是不是的有什麼野獸的嚎叫聲,黑幽幽的林子深處似乎有什麼眼睛在盯著她。
白依依最怕黑了,小的時候,爸爸經常出去不在家,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她由白蓮花帶著,但是白蓮花深夜才回家。
白依依總是要把所有的燈都打開,所有的窗戶關上,然後將自己緊緊地裹在被子了裏麵,以此來求得片刻的安全感。
後來,漸漸長大了,自己也學會了克製這種恐懼的感覺。
可是此時此刻,那種令人恐懼的感覺又像是蔓草一樣開始在她的心中生長,似乎馬上就要占領她的整顆心髒。
白依依因為恐懼而流下了眼淚。
她瘋狂地往走,走啊走,卻走不到盡頭,她已經是淚流滿麵,口中喊的是誰的名字,自己都不知道。
“冷煦軒,冷煦軒,冷煦軒……”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什麼愛,唯一的愛便是他父親給予的那些,但是那些愛也隨著時光的流逝而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而對於冷煦軒,她一方麵恐懼著他,一方麵也有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依賴在。
將女孩趕下車之後,冷煦軒非但沒有得到應有的安寧,內心反而煩躁了。
他現在腦子裏麵滿是那個女孩的影子,甩都甩不去,他煩躁地打開很少打開的收音機,聽起來晚間新聞來。
他胡亂地翻動著頻道。
“據報道,海明動物園的一頭獅子咬傷了飼養員之後出逃,有目擊者稱在名揚郊外有出沒,廣大市民出行一定要注意……”
冷煦軒一愣,徒然眼睛睜得老大,默念了“名揚郊外”兩句,然後瘋狂地往回調車。
他雙目赤紅,額頭上麵青筋暴起,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響起什麼的,撥通電話,卻發現白依依的電話在副駕駛座位上麵。
他加快了速度,心中不斷默念,白依依,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車子飛速駛出郊外,但是大街上麵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那個小小的影子,冷煦軒抓了抓頭發,煩躁地調轉了車頭。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