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
石青衫靠在桌子邊,糖漿在口中化開甜絲絲的味道,她含糊不清地點著頭,“嗯。”
窗下的楊擇繼續笑說著:“婼兒讓宮裏的廚子做糖葫蘆,我就順了一根給你。”
石青衫仰頭笑著,那糖葫蘆的滋味似乎更甜了。
“唉,真是好久沒見你了啊。”
“是啊,好久了。”
東拉西扯了幾句,石青衫實在沒忍住,將糖葫蘆往旁邊一放,踩著凳子爬上桌子,將身子探出去。
“還不進來?”
牆根下,楊擇蹲在那裏,雙手縮到袖子裏,凍得牙齒都在發顫。
他仰頭看向石青衫,起身就往窗子裏麵爬,還笑得得意。
“我就知道你會叫我。”
“……”
石青衫頗為無奈地關上了窗戶,慢慢爬下了桌子,穩穩地踩到了地上。
剛才開了那麼久的窗子,冷氣全灌進來了,石青衫感覺渾身在打哆嗦,捂著胳膊趕緊鑽進了被窩。
她將雙手雙腳都縮在被窩裏,隻露出一顆小腦袋,緩過來這才愣愣地望著楊擇。
“你不冷嗎?”
後窗前,楊擇靠在桌子旁,就那樣笑看著她。
“我偷偷從宮裏溜出來,你說冷不冷?”
對於這件事情,石青衫表示很無語,“別說皇宮了,現在玄輕都是你的,為什麼你來找我,還要偷偷摸摸的?”
從前這話是楊擇說,如今石青衫也說了。
說完之後,她體會到了和楊擇當時一樣的心情,酸酸的。
像是偷情,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楊擇低著頭,沉沉笑著,白霧似的哈氣縈繞在他嘴邊。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嚴於律己,為天下做表率,不能變成曆史上那些被美色誤國的混蛋皇帝!”
這個理由,勉強過關。
石青衫吸了吸鼻子,看著楊擇鼻尖還是凍得通紅,心裏很心疼,但嘴上卻笑。
“別說你真的不冷,還不趕緊過來?”
剛才這個家夥窩在牆角下,不就是等著她來叫嗎?
這次又想故技重施?那就滿足他好了。
楊擇立刻笑得燦爛,幾步走到床邊,倚在那裏笑望著她。
石青衫眉頭輕皺,“又怎麼了?”
楊擇摸了摸鼻子,懶懶笑著,“身上有寒氣,別過給你了。”
“……哦。”
小姑娘輕輕點頭,慢慢背轉過身子去,心裏怎麼想,都覺得不舒服。
楊擇站在那裏,哪怕就這樣看著她,他都覺得很美好。
正在楊擇愣神之際,那床繡著梅花的被子被猛然掀開,少女她坐起來,握住了楊擇冰冷的雙手,拉起被子將他和自己都裹在了一起。
楊擇略訝異地笑了,歪頭看著她。
石青衫低頭給他捂手,嘴巴抿又抿,似乎有些別扭,又帶著點埋怨。
“這個時候裝君子,真不知道你肚子裏打了什麼壞主意,不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這會兒來跟我辭別吧……”
嘴硬心軟,這個別扭的小姑娘,楊擇怎麼越看越喜歡呐!
楊擇摟過她的脖子,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口,將鞋子一蹬,用被子卷著她和自己躺了下來。
“在你麵前裝君子,我不是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