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你說他們兩個能不能在一起啊?”若幽突然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呢,你要是想知道,就去問磬婁吧,它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先知,當然,隻要你有辦法讓它開口告訴你。”
若幽燦爛的一笑,露出了一排白白的小貝牙:“我才不去問,它反正也不會說的。我最關心的是麻麻,因為你現在好難過,回來之後眼睛裏麵就有好多好多的悲傷,那是為什麼呢?”
這孩子一直這麼能看透別人的心靈,我眼睛裏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滿含悲傷?一個孩子尚且能看出來,風璃會不會也……
我有些擔心,也很矛盾,也正如若幽所說的那樣,我現在真的很難過,一想起夜湬白,就覺得心裏堵得慌,這比中了情咒還嚴重。
他在的時候,我從沒覺得他在我心裏是這樣的根深蒂固,直到他決然的離開,我才知道,寧願想見不相認,也不要相認不相見。
“若幽,你就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你這樣,麻麻會很為難的,也會更加的難過……”我在她額間輕輕一吻說道。
她豎起食指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相視一笑,不愧是我生的。
“小丫頭,你在裏麵沒有?”火龍的聲音傳了進來,我估摸著它還沒走到門前,它是個急性子,一定是有事找我。
我打開了門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火龍說道:“我在,有什麼事?”火龍將一個東西朝我丟了過來,我接住定睛看去,竟然是女巫族給我的那顆碧玉珠子。
我整個人頓時愣住了,這顆珠子一直都在夜湬白那裏,我一直沒問他要過,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我一時也沒想起,這顆珠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火龍的手裏?
火龍逗了若幽一會兒就打算離開,我叫住了它:“火龍,這顆珠子怎麼會在你手裏?”火龍想了想說道:“樹上掉下來的,我正在樹下睡覺,直接掉下來砸到我的頭了,我還納悶是什麼,一看才知道可能是你的,裏麵的神像是你。”
樹上掉下來的?怎麼可能會從樹上掉下來呢?夜湬白來過這裏了?
我急忙問道:“哪顆樹下?什麼時候的事了?”火龍有些疑惑的說道:“就剛才啊……我沒耽誤,立刻給你拿來了。就在我經常睡覺的那棵樹下啊……”
我匆忙的趕到了那裏,可是除了風吹響樹葉的聲音,什麼也沒有。
我看著手心裏的珠子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連物歸原主也不願意見我一麵,而是用這樣的方式嗎?夜湬白啊夜湬白,你何時也變得這麼絕情了,還是,一直都是這樣……
“你在這裏做什麼?”風璃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我一怔,收起了珠子說道:“沒什麼……隨便逛逛就到這裏了。那個殺害曼殊的人有眉目了嗎?我們去雷獸族也有些時間了,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風璃歎了口氣說道:“還沒有,那個人藏的太深了,混在人堆裏還真的不好找。不過終究是先穩住他了,暫時也不會出什麼亂子,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遲早會浮出水麵的,不用心急。”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他說道:“楊子潔呢?她最近怎麼樣了?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她,曼殊死了,她得很久才緩得過來吧?”
風璃看著我好半晌沒說話,我有些心虛的垂下了頭:“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他笑了笑說道:“沒……我隻是覺得你回來之後似乎有心事。”
我笑著撲進了他懷裏,鼻間嗅著他身上的香味,感到無比的心安:“現在這樣的非常時期,怎麼可能沒有心事?不要想太多了,你已經夠累了。”
他也伸手抱住了我:“我是擔心你累著,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說出來會好些,不要憋在心裏。”我鼻頭一酸,強忍住了眼淚說道:“真的沒事,風璃,等殺了白玥笙,我們就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了,再也不用有這麼多的憂慮。”
他輕吻著我的發:“嗯,既然雷諾死了,那就由我用‘淵’去終結掉白玥笙吧,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你們,你們就是我的全部,孩子和你,亦是我最重要的人。”
現在沒有別的路可走了,隻能這樣了。
風璃現在還很忙,沒多少時間陪我和孩子。我先去看了看楊子潔,雲霞滿天時才回到了房裏。回去之後才發現不見若幽的人影,問了才知道是風璃讓人將她帶到她自己的房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