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家庭的渴望,依然沒阻擋住婭婭對全界的向往,不溫不火的呆了月餘,回家過年的約定還是不敵公司的召喚。
某晚,趴在懷裏細聲的解釋,事務對自已的重要性,今年不行但明年一定的承諾後,晨光出現之時,最早那班飛機帶走了趙九塵心中最後那份家庭的溫暖,趙九塵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本可阻止的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心裏並沒有想象中的憤怒。苦笑著,或許,自已本身也是涼薄之人,對這一切原本也不抱什麼希望吧。總不會有勉強而來的幸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奈何?
收拾好行囊,踏上返鄉的火車,在熱鬧的春運中,找一份飽含人味的寧靜。回想多年,兩世為人,還是避免不了因財富的積聚導致內心的膨脹,世間的繁華遮蔽了對家的掛念。飛機,遊艇,燈紅,酒綠,自詡隨和卻不經意的清高,今自已多年來熟人,對手,夥伴數不勝數,交心好友卻屈指可數,難怪,患難之交胡戈都無事絕不登門,自認為交情菲淺的張國師,華仔等人,每逢有事還需找各種理由才敢上門拜訪。
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使得趙九塵過了一遍自已的前半生,得益於上輩子經曆的累加,才令其逐漸的認清自已。愛,或許吧,但當相互忍耐變成了互相傷害後,多出些空間,給彼此自由,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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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五線小古鎮,一水橫穿,山巒疊秀。
鄉音圍繞,依水乘涼。三五老友相約,隻聊過往,不問近況,這才是生活。
八萬人的小縣城,承擔著全球四分之一鎢礦的供應,街上爆發式的增加了諸多的車輛,展示著並未落後於世紀的市井小相。
寧靜的大安,多了一個騎自行車出行的遊子,四處晃蕩,買菜添油,洗衣做飯。雙親白頭,正帶著最後一屆的畢業班。鍾氏兄弟,已成為當地數一數二的礦山老板,鮮衣怒馬,一改往日的寒酸,要說不好,日漸崛起的啤酒肚,仿佛隨著身家遞長。
胡東鶯已嫁為人婦,偶遇之時,相顧無言,微笑擦肩,吳亞全家移民至港,在趙九塵提供的平台展翅飛翔。
表兄陳進,攜資南下返鄉,縱橫潮汕,老二陳亮,退伍回家,原來的火爆浪子,卻進了體製,製服配槍,“為禍一方”。
2012年,世界末日流言之下,原先的老同學都在四方奔忙,八零年代這一代人,才是空巢時代的開端。
童麗婭的未歸,兩老也不是無感,隻是在趙九塵淡然的笑容,已告知他們答案。
坐城朝北,趙九塵拒絕了一切的來訪,在鄉鄰老友中生活,從高坐的雲端落於人間,前世各種瑣碎,都變成了體味人生百態的資糧。唯一拒絕不了的,是每逢假期準時到來的員員,依偎著寬厚的胸膛,展開對未來的向往。
趙九塵與童麗婭的分開,並未公示告知世人,僅在好友親朋的遺憾聲中流傳。沒有扯皮,除了關係到眾人利益的九塵投資,其它資產都留給了相伴多年的另一半。
趙九塵的饋贈,成就了福克斯騰飛的翅膀,無心插柳,趙九塵神來之筆,成功奠定了華國電影人衝出亞州的夢想。接下來的幾年中,佳片不斷。張國師的唯美畫麵,馮大炮的細膩幽默,陳放歌的大氣磅薄,都在奧斯卡上展現了獨屬華人的輝煌。
華國演員也不再受限於語種,體裁。畢竟,14億觀眾的市場日漸成熟,無論是哪個製片方都無法乎視。楊蜜,不輸寡姐的性感,鞏皇,再次迎來事業第二春,東西通吃的臉龐。張紫衣,周公子,敬業的態度,精湛的演戲,華人界的號召力,成了片方的寵兒,片約不斷。
柏林,威尼斯,奧斯卡,各大頻獎禮的紅毯,少不了的都是華人的英姿,盡情展放。
當然,這一切已經都和趙九塵無關,但這個名字,卻總是在各大訪談中被提及,做為最終得益方的華國電影,怎麼都無法回避。繞來繞去,這個名字都已成為所有華國電影人感激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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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產業蓬勃發展,各類新人湧現不斷。小花小生遠超前世,有童麗婭開道,異域風情的臉孔更是被各方追捧。熱巴,娜紮豔絕一方。
隨時代的發展,網民日增,王小衝依然頂著校長之名一如即往的張揚,齊奮的低調在這信息爆炸的時代也無法隱藏。佳片不斷的華語電影為收割世界票房,資本無限放大,外行的煤老板們不再那麼好被忽悠,優生劣汰出一批真材實料,以林昊為首的新生代,成為新時代華語電影的標杠。
電視方麵,爸爸去哪兒了成為了綜藝節目的一個起點,各大衛視立案瘋搶圈內流量。雖再也無法重現爸爸去哪兒第一季的陣容,但風格各異的節目,確實為新生,過氣的明星們,提供不容小覷的曝光量,也豐富了宅男宅女們的生活,名義上也多了條渠道了解自已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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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發展的同時,華資財團並未落後,全球範圍內大手筆並購,隨巨資的灑下,不知不覺,整個歐洲燒度電,用噸水都在華資旗下。一時間,華資在世界範圍內的話語權驟增。
借此,阿裏開始在西方跟亞馬遜刺刀見紅,白度細無聲的侵吞搜索市場,企鵝與臉書展開正麵搏殺。如此戰火燎天的場麵,近幾年估計消停不下。有國內基本盤撐著,華資贏麵還是偏大。做為資本界的巨頭,九塵投資袖手,要不怎麼辦?都是大股東,總不能親自上場自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