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珩你夠了!”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那邊的梁甜拔高了音量,對著江牧珩怒目而視。
原來江牧珩已經搶走了她手中的病曆本,她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毛病,讓她這麼藏著掖著。
難道是婦科病?她在外麵亂搞了?
陶一心睜大了眼睛,好奇地湊過頭去偷看。
江牧珩覺察到身邊越靠越近的人,側身朝她臉上投去一瞥。
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陶一心不會不知道,他這是不希望她看到梁甜的隱私。
於是她扯嘴笑了笑,不情不願移開了視線。
梁甜一顆心砰砰跳得飛快,隨著江牧珩緩緩打開手中的病曆本,她的一顆心幾乎吊到嗓子眼了。
她甚至做好了準備,被江牧珩知道就知道吧,紙包不住火,他遲早是要知道的。
這伸頭也是一道,縮頭也是一刀,豁出去了,早死早超生。
而江牧珩的餘光一直落在梁甜臉上,看到她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心底的疑惑越擴越大。
難道真是得了什麼嚴重的毛病?但不管是什麼病,他都不會放棄她的,他會請來全國,哦不,全世界最著名的醫學專家給她會診,一定會治好她。
抱著這樣的想法,江牧珩的眼中不知覺帶上了一層柔和和憐惜。
可當眼睛落在病曆卡上的時候,這一堆龍飛鳳舞的字體,就是他這個大總裁也是看不懂。
好吧,曆來醫生的字跡是最為詭異的,常人根本分辨不出來。
“你到底哪兒不舒服?”這聲音裏帶了一絲急切,卻並不暴躁。
都仰起臉準備好接巴掌了,結果江牧珩把病曆卡還給了她,還問她到底是什麼毛病?
梁甜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別瞞著我了。”
她沒看錯吧,江牧珩的眼睛裏竟然帶著對她的關心?
他不是都看了病曆本嗎?難道不是應該大發雷霆?問她肚子裏懷的是誰的野種嗎?
她記得第一次在遊輪上嘔吐的時候,他就是那麼可怕的,駭人得像是從地獄裏來索命的魔鬼。
“梁甜!都什麼時候了還發呆?告訴我啊。”
“……”梁甜眨巴眨巴眼睛,“這什麼情況,裏麵不是都寫了嗎?”
說著,她自己拿起了病曆本,翻開一看。
傻眼了。
這是什麼?甲骨文嗎?
一顆心終於落到了實地,梁甜要感謝醫學界的特殊字體了,讓她這麼逃過了一劫。
她搖搖頭說:“本來就不是什麼大病,搞得大驚小怪做什麼?我就是剛剛部門聚餐喝了冷的飲料,腸胃一下子受不了而已。”
聽到她說是腸胃受寒了而已,江牧珩也不經意間鬆了口氣。
轉而,他又用責怪的口氣說:“剛才問你還不肯說,梁甜,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才高興?”
“我哪兒有那麼大本事,隻是看你佳人在側,我好心想要成全你們,你還不領情了?”
梁甜抬著下巴朝陶一心那裏努努嘴,示意他說夠了就走吧,免得陶一心該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