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樣子裴湛這頓飯也不簡單,是打定主意要炫富到底了。
隻是梁甜不明白,他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還提到她的老公,難道是想要對比出他比她老公好?
實在覺得裴湛的行為有些幼稚,梁甜看破不說破,隻拿起桌上的玫瑰花聞了聞:“這家餐廳很有情調。”
“如果你喜歡,以後也可以讓你老公帶你來,不過,普通人的話也就吃吃午餐了,晚餐沒有三個月是訂不到位子的。”裴湛看似紳士地為她解釋著一切,“你知道的,H市有錢人還是很多的。”
他這番話已經夠直白了,梁甜淺淺一笑:“菜還沒上呢,不一定對我胃口。”
一般人把話這麼說,其實就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了,明明消費不起,為了麵子隻能說是不喜歡。
裴湛立馬順杆往上爬:“當然你喜歡的話,我也樂意陪你來吃。”
“這怎麼好意思呢?裴二少工作很忙吧?”她轉開了話題,顯然是不想和他在剛才的問題上多做糾葛。
他卻撐著下巴,臉上是慵懶的笑容:“不算忙,想你的時間還是有的。”
“咳……”梁甜差點要被他的話給嗆到,幹笑著,“你還是一樣的愛開玩笑。”
“並非開玩笑。”他斂了臉上的笑容,沉了眼色,語氣也莫名低沉,“梁甜,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很中意你。”
他這番話雖然說得平靜,卻還是讓梁甜後背發寒,感受到了一股子寒氣。
“……”
他的手摸上梁甜放在桌上的手背,不疾不徐的說話聲像是蛇吐出了蛇杏子:“沒有得到你,是我這輩子目前為止,最不甘心的事情。”
他用一種類似於失落和惆悵的語氣訴說著,但本該配合這樣的語氣,說的話應該是“沒有得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可他偏偏用的是“不甘心”。
梁甜心中警鈴大作,這裴湛不好對付她是早就知道的。
別看他表麵上是個花花公子、紈絝子弟,真要玩起手段來,那也是十足陰狠的一個主兒。
他之所以抓著自己不放也並非是多麼情深,說到底就是她激起了他征服的快感而已。
裴湛很危險,他就像一頭漫步在叢林中的獵豹,對於自己想要的獵物,他可以忽近忽遠地靠近,可最後的目的是不會變的,他會一口吞掉自己的獵物,絕不給半點逃跑的機會,僥幸也不行。
梁甜傻笑,想要敷衍過去:“不甘心?裴先生,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已經結婚了,和我老公也很恩愛,我下午還要上班,請你把項鏈給我。”
“菜還沒上,這就要走了?”他的眸光忽然變得犀利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是冷冷的,“這麼怕我?”
“怎麼會呢?你說笑了,我就是著急上班而已,遲到了會扣工資的。”
梁甜這話恰好讓他抓住了漏洞,他扯著嘴笑說:“原來你老公這麼不爭氣麼?竟還需要你兢兢業業地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