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冷星雲沒有死。
毒發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他沒有死!
憑什麼!
王長老努力抬頭,待他看清冷星雲時,心中巨震,心神失守。
不……他沒有毒發……
總統騙了我……
該死……
"撲通。"王長老跪在了地上。跪的太狠、太突然,他覺得膝蓋劇痛,絲絲鮮血染紅了褲子的膝蓋處。
"冷大人息怒。冷夫人有作案時間,我才懷疑她的。"
"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哪來的作案時間?難道你的意思是,我殺了王家仆人?"
冷星雲氣息一變,四周的溫度又降了幾十度,凍得王長老不停打顫。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夫人和大人一直在一起,那夫人不可能是凶手。"
王長老匍匐在地,全身抖得跟波浪一樣。
蘇蔓氣結,這就是傳說中的欺軟怕硬嗎?
她慢步上前,選了個眾人看不到她的腳的角度,抬起鞋子重重踩在王長老的手上,來回碾了幾下。
好家夥,居然敢誣陷我。
我可不是傻白甜,讓你隨便欺負。
王長老的手放在地上,被碾出了深紅的鮮血。他不敢做聲,不敢喊疼,齜牙咧嘴地忍著劇痛。
十指連心,那痛苦可真酸爽。
蘇蔓發泄完,笑盈盈地說道:"沒事,既然是誤會一場。王長老心疼屬下情有可原,我不會怪罪。"
王長老的心在滴血,腹誹不止。
j人,你都快把我手指踩斷了,還說不會怪罪。
"感謝夫人開恩。"王長老覺得十分憋屈,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沒核實冷星雲的狀況,就貿然行動。
原本能將蘇蔓拿下的死局,頃刻被破。自己還要低聲下氣地被羞辱。
該死啊……
"冷夫人太仁慈了,被冤枉了還能分清是非。"
"我見王家這麼硬氣,還以為有證據呢。沒想到是個紙老虎。"
"冷夫人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我要是能有冷夫人萬分之一的氣量就好了。"
廳內吃瓜群眾覺得此行物超所值,不僅玩得開心,還吃了個大瓜。
總統的晚宴草草結束了,貴族名流們回去的路上,紛紛議論著宴會上的所見所聞。
蘇蔓挽著冷星雲,走出總統府。
豪華的加長版林肯停下,蘇蔓將冷星雲送上車,自己卻沒上車。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
冷星雲抬了抬眸,並沒有問事情。他斜躺在後座,緩緩說道:"我在這裏等你。"
蘇蔓點了點頭,快步走回總統府。
王長老說的寶物,讓她有些在意。那時候她在王長老身上撒下了花粉。
這種花粉經過蘇蔓調製,會散發出特殊香味,香味隻有她才能聞到,適合用來追蹤。
"你去保護她。"
冷星雲對著司機下了命令。
司機轉過頭來,正是方經綸。
方經綸不滿地抗議:"你這是在壓榨苦力。我又要開車,又要保護你們,還要負責吃狗糧,我容易嗎我。"
冷星雲沒有說話,隻是撇了他一樣。身上湧起無限寒意,彷如十步殺一人的鐵血戰神。
方經綸顫抖了下,停止抱怨:"我去,我去。"
話音剛落,他離開車子,飛身向蘇蔓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