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不會照顧自己,他就免不了擔心!
秦良夜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把發尾擦拭到半幹不再滴水後,口氣帶著些許不善,“吹風機在哪裏?”
“床頭的抽屜裏。”明月非常識時務,乖巧答道。
秦良夜拿出吹風機,讓她躺上床,把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又拉過被子把她蓋得嚴嚴實實後,這才打開吹風機,仔仔細細地幫她吹著頭發。他以指作梳,拱起她的頭發,確保和煦溫暖的風吹到她的每一寸發絲。
強風太過灼熱,容易傷發,所以他隻調到中檔,花了半個小時,才把那一頭長發徹底吹幹。
他重新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把木梳,把膝蓋上那頭快垂到地麵的長發細心地梳通梳順,才放下木梳。
在吹風機溫暖的風裏,明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秦良夜拂過她的臉頰,輕笑,“寶寶,頭發吹好了,起來睡好。”
明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睡眼惺忪,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嬌嬌軟軟道:“不想動,你抱我。”、
秦良夜彎腰把她抱起來在床上放好,身體也隨之覆了上去,他看著身下的人迷懵嬌憨的樣子,心裏軟乎乎的一塌糊塗。他不敢相信,明明幾個小時前他才被判進了地獄,才過了沒多久就被告知之前的判決有誤,他的真正去處是她的身邊。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如此驚心動魄了一遭,現在迫切需要確認這件事的真實性。他低下頭,湊近她,感覺到她清淺溫熱的呼吸,懸著的心終於可以安安穩穩地落地。
這是真的,他的姑娘,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魂牽夢繞了八年的姑娘,這次終於真真切切地躺在他懷裏了。
看著安心躺著的姑娘,秦良夜心裏隻剩下感恩,上天終究待他不薄,讓他的另一半生命回歸,人生終於得到圓滿。
他抑製不住地印上她的唇,感受著她的氣息。他輕輕咬住她的唇瓣,廝摩糾纏,越來越失了力道。
原本已經睡著了的人被迫著漸漸蘇醒過來,明月困頓地睜開眼,神情恍惚,茫然地看著貼著自己的人,還沒意識到現在正在發生著什麼,隻知道自己明明睡著了,還要被這個人給吵醒,她把他的臉推開,帶著被吵醒的氣惱:“你別鬧,我困了!”
秦良夜好笑,這姑娘平常精明的不行,但一犯困就變迷糊。
他再一次湊近她,不過這次的目標不是她的唇,而是……
明月推開他後再次沉睡過去,可才過了沒多久,她再一次被他鬧醒。兩次三番在睡著時被人吵醒,起床氣頗為嚴重的人心中火氣大盛。隻是還沒來得及發作出來,就感覺到有一股細微和煦的暖風鑽進她耳朵裏。耳朵有些癢癢的,她受不了的下意識去躲開,隻是她移一點,那股風也隨之移一點,她往左,它也往左,她往右,它亦往右,亦步亦趨。最後她索性拿雙手捂住耳朵,阻止那股撓人的風吹向她。
秦良夜看著她可愛的舉動,差點笑出聲來。他扯開她的左手,與她十指緊扣壓在她耳際,低下頭靠近她的耳朵。這次不再吹氣,而是直接含住她小巧泛著淺紅的耳垂,輕輕碾磨舔舐。
明月全身都戰栗起來,在他的契而不舍下,她終於迫不得已睜開了眼睛,那裏一片清明,困頓的睡意終於被迫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醒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