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良夜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真相震住了,半天才回魂,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明月覺得好笑,盈盈望著他激動喜悅的模樣,不說話。
秦良夜半晌才平複自己的心情,看著望向自己的人,她五官立體精致。這麼多年走過來,他再沒見過比她還要美麗的女子。她的臉上灑著笑,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裏含著溫柔和縱容,一如八年前。
他透過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八年前的她。
那時剛剛得知她出院,他心急火燎地跑到她宿舍樓下等她。她下來見他的時候,就是這副神情,不見一絲委屈,依舊溫柔、妥協和縱容。
他也看到了分開那天,她也是滿目的淺笑,卻堅定告訴他:阿夜,我們分手。不給他辯解申訴的機會,決絕地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她的眼裏,一瞬天堂,一瞬地獄。
這麼多年,他一直困在她修造的地獄裏,不敢掙脫逃生,因為隻有待在這裏,才有可以勉強維係生命的水源和氧氣。
秦良夜突然恨透了她,這八年他像一具行屍走肉,沒有心沒有魄,活在沒有她的世界裏,觸碰不到她的任何氣息,隻能仰仗著回憶的鼻息苟且偷生。
而她呢?
在沒有他的世界裏,仍舊活得明媚精彩,眼神明亮澄淨,模樣未曾改變絲毫,仿佛不受半點影響。
但他心裏卻更多的是慶幸和感恩,她依然能夠以如此鮮活的模樣與他重逢。
秦良夜看著她,眼裏的深情就要將她淹沒,他輕輕柔柔地喚她:“寶寶。”
“嗯?”晗堯應道。
她的回答仿若天籟,他不可置信,睜大了的眼睛裏閃過狂喜,再次確認。
“寶寶?”
“聽到了。”明月好笑。
“寶寶!”
“嗯,怎麼了?”
秦良夜伸手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裏,低下頭就急急去尋她的唇,像一個迷失在沙漠裏多時極度渴水的旅人,終於發現前方不遠的地方竟然有一片救贖的綠洲。
等到終於貼上了那個日思夜想的柔軟甜美的地方,他忍不住在心裏喟歎,這感覺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美好。
他噙著她的雙唇,廝磨糾纏,長久不肯放開,直到懷裏的人扯著他胸口的衣服,他才放開她。
明月輕輕地喘著,軟軟地癱在他懷裏。
秦良夜抱緊了懷裏的人,像是抱著一塊價值連城的珍寶。
她就是他的珍寶!
他再不敢鬆手,不敢掉以輕心。
八年了,他終於等回了她。
秦良夜看著懷裏的人,頭發有些淩亂,還在輕輕地喘息,臉色緋紅,雙唇微微腫著,大大的眼睛墨黑深邃,像盛著一片無垠的湖,一望無際,波光粼粼,泛著誘惑他的光。
他平複心裏的蠢蠢欲動,抬手蓋住她的眼睛。隻是她不安分,頻繁地眨著眼睛,長長的卷翹的睫毛來來回回掃過他的掌心,身體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躁動又升了起來。
他啞著聲音:“寶寶乖,把眼睛閉起來。”
明月聽話地閉上眼睛,過了好久蓋住她眼睛的那隻手才被挪開。
明月等到呼吸正常了,才從秦良夜的懷抱裏掙出來,她瞥一眼牆上掛著的鍾表,提醒他道:“快十一點鍾了,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明天不是還得起早趕飛機!”
秦良夜無賴道:“我今天就住這裏,還有,誰告訴你我明天就走的?等了好久才能跟你呆在一起,我不走,我哪都不去。”
“不是說公司還有事需要你親自處理?”明月有些頭疼,之前幾次見麵他都表現得很好,沒有小脾氣,沒有無賴,也沒那麼桀驁,待人溫和,就連說話都是溫聲溫氣的,怎麼這才過了多久,就故態複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