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爾德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在他身後是由一萬人劃分出的整整八十個一百二十五人方陣,這八十個方陣的最前列各擎著一架雲梯,在城牆之下一字排開,足有一公裏長短,可謂是軍容浩大,不過比起足有六公裏長,十五米高,頂端厚達七米的波爾城東城牆來還是有些小了。
格洛爾德之後是海因茨和赫伯特的部隊,海因茨的部隊是作為第二波進攻部隊使用,赫伯特則隻需要發揮他精妙的遠程部隊指揮技巧,壓製城頭上的弓箭手就可以了。
在向後就是雲河和手下的一幹參某,此外還有若幹的書記員,勤務兵以及傳令兵。他們在離海因茨部隊百米遠的一個小高地上,軍官們騎著馬,士兵們就站在地上。
“你們說要多久可以拿下這座城,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你們當中有任何一人猜對,都由我請客,如果我猜對了的話就由你們輪流請我。”雲河一臉閑適的說道。
“這是在打仗啊,豈同兒戲。”這樣的聲音幾乎在所有人的心裏響起,不過為了迎合自己這位上司他們還是一一報上了自己猜測的時長。
雲河仔細的聽他們說完,又核對過書記員記錄的表單之後,抬起頭來說道:“這麼多人都選擇了十二到十四個小時,恩,的確是非常穩妥的選擇,不過也有人選十四到十六個小時,這未免有些悲觀了,不過根據以前的經驗的確是有城市在圍困之下堅持一個月甚至更久的。哇!林格,你怎麼隻猜零到兩個小時啊,你該不會是故意要輸給我吧,哎呀,你太狡猾了……”
“那麼軍團長閣下你猜多少呢?”年輕英俊的林格參謀微皺著眉頭詢問道,他對軍事有著不錯的天分,隻不過這種天分沒有體現在臨場指揮上,是實上他在雲河的眼中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參謀。
“兩到四個小時。”雲河笑眯眯的說道,然後他從懷中摸出了懷表,又看了看剛剛完成最後一次戰前動員,正準備發起進攻的格洛爾得軍,對參謀們說:“現在是六點三十分,我們開始計時吧。”
顯而易見的這種賭賽當中,越早開始計時對選擇較短時間的人越不利,雲河能這樣完全源自於他心中強大的自信,不過這自信又時源自於何處呢?
格洛爾得終於舉起了他沉重的雙刃斧,在帝國軍中這是進攻開始的標誌。
一萬名士兵徐徐開拔,沉重的腳步跺踏在地麵上,遠處的 樹木,近處的波爾城,腳下的大地也為之輕輕搖顫。
就在格洛爾得發動大軍的同一時刻,立於後列的赫伯特也對自己部屬下達了命令,他的這支部隊是由雲河專門精選的弓箭手組成的,每個人都可以拉開二石強弓,其他部隊雖然也配有弓箭手但都不及他們精銳,此前交由卡爾指揮但效果並不理想,交由赫伯特之後這支部隊才真正的發揮了它的威力。
在這位其貌不揚的將軍的精妙調控下,龐大的多達一萬人的弓箭手部隊被他分成了一多一少兩部份,多的那部分占全軍人數的四分之三以上,他們的任務是用快速的拋射壓製敵人,少的一部分則要以精確的平射殺傷敵人,二者交替使用,密集或者威力強大的箭雨從無間斷,將城上的守軍壓製的不敢露頭。
在弓箭庇護下格洛爾得的部隊終於接近到波爾的北城牆之下,這個時候他們隻不過損十了百餘人而已,雖然也有所損失但與以往的曆次戰爭相比,這無疑是個驚人的成就。
“好了小夥子們,把雲梯架上去,也該我們表演了,讓赫伯特那個家夥歇歇吧。”格洛爾得騎在馬上大聲命令道,在剛剛衝鋒的過成中他的左臂中箭,但萬幸的是那隻淩空而下的羽箭並沒有穿透他的臂甲。
搭雲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要把沉重的雲梯豎立起來之外,還要把它頂端的鐵勾牢牢的固定在城牆上,然後最關鍵的是你還必須防備城上的守軍伺機做出破壞性的舉動。他們會舉著巨大的叉竿,四人一組的把雲梯掀倒在地,在東城牆的北端,有三架雲梯是被獸人破壞掉的,連帶著還摔死了十幾個正在攀援而上的帝國軍,更可怕的是火油,獸人們在十五架雲梯上澆上了這種黏稠的液體,並點燃了其中的七架,近百名帝國軍被燒成灰燼。不過盡管有著種種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不得不說小夥子們作的不錯,總計有七十三架雲梯被架上城牆,成百上千的士兵正攀援而上,從遠出看去就像是一塊塗滿了糖霜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