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會議再度召開,雲河卻沒有見到南淩雪,據安妮羅傑說她今天一早就回藍城去了,說是部隊有事,但安妮羅傑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事。
也許是錯覺,但雲河真的感覺到沒有了南淩雪的會議變得很乏味,隻看見一個個嘴唇翕動著,聽見一段段或冗長或尖刻的辯駁。
這樣的會議一直拖到第三天的中午才最終結束,以反戰派的失敗而收場,無論何時這些反戰主義者總是不得人心的,如果不是戰爭要求突然性,他們很可能會被立刻扣上不愛國的帽子,關於他們的事會被記者們添油加醋的登載在報紙上,等待他們的將是老百姓的口誅筆伐,這些老百姓才不會管誰是在維護他們的利益呢,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製高點,可以讓他們在道德上批評那些他們平時隻能仰望的對象,以突顯出他們多麼到高尚。
“看看那個誰誰誰,他可是個將軍啊,軍團長啊,多大的官啊居然一聽說打仗就害怕,要不是我歲數大了早就參軍去了。”
照雲河的話說,這種事情並不罕見,萬幸的是他們逃過了一劫。
結果被最終確定下來之後,其他的軍團長們可以離開去準備今天晚上的酒會,然後明天就可以離開返回駐地了,但除雲河之外所有的反戰派都決定離開,雲河本來也想走的,就算不是為了表達憤怒,僅僅是為了顧全麵子這種選擇也是正確的,但很不幸的他被勃勞希奇留下談話,然後更不幸的他將陪同勃勞希奇一起出席酒會。
“雲河啊,我知道你有意見,但結果既然已經下來了。”勃勞希奇開門見山的說。
“大人,我會全力以赴的。”
“那就好。”勃勞希奇點了點頭。
“對了”兩人又聊了一陣,雲河突然想起巴克爾:“大人,我想跟您提一個不情之請。”
“說吧。”勃勞希奇摸著他黃焦焦的胡子,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雲河。
“我想跟您要個人。”
“哦?是誰?居然讓雲軍團長看中。”勃勞希奇笑眯眯的說。
“您手下的機要參謀巴克爾。”
“他?”勃勞希奇顯得很驚訝:“你要他做什麼,那家夥軍事白癡,武功廢材,除了會預報天氣之外什麼都不會,而且就是這件事他都幹不明白,十有九不中。”
“是這樣啊,不過我想總會有用到他的地方吧。”
“好吧,隨你了,我這就讓副官去簽署調令,然後明天早上他就可以跟你一起回去了。
“那就多謝大人了。”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為了帝國效勞嘛。”勃勞希奇說著朝窗外看了看,這時候天已經擦黑,太陽漸漸向西邊墜了下去:“恩,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準備去參加酒會吧,你就不必回旅店換衣服了,我已經叫人替你準備好了。”
稍後一些時候,在羅彥家的大廳。
雖然還沒有到黑天,但酒會卻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了,也許是主戰派等不及慶祝,也許隻是因為無聊。
雲河陪勃勞希奇走了一陣之後,便自顧自的找了一個角落裏喝酒去了。獨自待了一會之後就看到羅彥朝他走了過來,在這些天的軍事會議中這老狐狸一直保持中立,遇到任何問題都隻是含混答應,什麼大道理的講上一堆但絕對沒有一個明確答複,
“阿河啊!”羅彥熱情的朝他打著招呼:“怎麼不到那邊去玩啊?”
“額,我有些不舒服。”雲河推搪道。
“不舒服麼?羅彥詭秘的眨了眨眼睛:“我猜你是想離那個家夥遠點吧。”他說著在雲河身邊站下,用握著酒杯的手朝葉楓指了指。他此時正站在大廳正中,與當地的幾個貴族名流聊著天,聲音極大即使是在角落裏也能隱隱聽到什麼,小姐,夫人之類的字眼,似乎是在吹噓著他的羅曼史。
“你覺得他怎麼樣?”
“葉副軍團長天縱英才,才德兼備,膽識過人,而且一心為公,毫不利己,專門利人,而且對忠於妻子,孝順父母,實在是我輩學習的楷模。”
“得得得,少跟我來這一套,幾年不見你小子也學得滑頭了,我記得當初你小子可是倔的很哪,硬生生的就把那個精靈公主給放了。”
“嘿嘿,人總要長大不是,羅大人。”雲河笑嘻嘻的說道。
兩人又聊了一陣,雲河便借口明天還要起早趕回部隊,向羅彥告辭,羅彥當然知道他心裏真實的想法是什麼,也不加阻攔就放他走了。
雲河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碰到葉楓,這家夥剛剛勾引了不知哪個家族的千金此刻正一臉笑意的朝這邊走來,正看見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