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層？”這樣的話語一出來，即可以震驚整個術道，一品術士在整個世界也是屈指可數，按照父親的話語來說，齊二爺還真的不一定打得過他。
就在那一霎那，父親已經拿下了兩個人，虛無之力是最接近自然的，即使是天雷在頂層的虛無之力之下也是毫無用處的，更何況隻是用內力召喚的雷呢？
“齊家，本來就是術道中流砥柱，為何要背叛！”父親一時激起百丈怒火，毛發倒豎，這些話他想說很久了吧？長期的等待早就磨滅了所有的耐心，如今一次性爆發！
“要殺就殺，沒什麼好說的，不管齊家如何，我都必須遵從家主命令。”齊龔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父親也沒有急著逼問：“那麼，另一個問題，你們去北方，參加術道的內戰，又是因為什麼？”
“這……”齊龔看起來也有點迷糊，那麼齊二爺還有更深的目的，這如今也無法探查，隻能交給爺爺舅舅還有鍾季明他們了。
“好，你可以走了，下次再戰我可不會手下留情！這一次的術盟大賽我也不去多打擾了，這也是對齊葉你的考驗。”父親收回了攻勢，走向北冥大師。
“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你的作風嗎？侮辱我們嗎？”齊龔有些狼狽地站了起來，眼中有一股惱火。
“侮辱？”父親冷笑一聲：“有這個必要嗎？你們也該回去好好看看真相吧。希望下次我們不再是對手！”
“好，大哥，這句話我記著，我們走！”齊龔帶著另外兩個人離開後，在場的所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齊葉，我知道你有想問的，但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可以聽一段往事，你，和北冥大師的往事！”父親是個直率的人，從來不去拐彎抹角。
不等我回答的機會，父親向北冥大師點了點頭，馮小玉會意，收回了當時的肅殺之氣，變得溫和柔美，給人一種難以自持的溫暖和平靜。
“齊葉哥，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但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讓你明白了。”馮小玉說話的時候低下了頭，滿臉紅暈，透出一種別致的美。
“北冥大師請講。”我後退了一步施禮，她救了我父親，就這一層來說我已經沒有了任何懷疑她的理由。
“其實齊葉哥是否記得八年之前，河邊定下的契約。”北冥大師極為認真地看著我，讓我感到非常詫異，有些事情雖然我知道有蹊蹺，但我記憶之中實在沒有這麼一個印象。
“你沒有印象也很正常，那是我畢竟沒有顯露真身，那你是否記得你曾經救過一隻鴿子？”北冥大師緩緩走來，她帶回了我曾經的記憶。
八年前我還是河村一個人見人打的青年，沒有什麼朋友，甚至是沒有人和我談過話，我最常做的就是在河邊發呆，然後和魚兒鳥兒說話，以慰籍自己，隻有一次我在河裏救起了一隻受傷的鴿子。
那時正是夕陽殘照，血紅的天和碧藍的河照應，顯現一種別致的風味，像是靈與肉的結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隻鴿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翅膀上帶著血，在水裏撲騰，那時的我心裏還有著最後一點憐憫心，於是救起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