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隻是帶著憤怒說道,越說到後麵,她就想起他那麼多的辛酸,就忍不住怒吼道。
蔣承是不是欺騙她她一清二楚,許曉晴的心也是有血有肉的,這一次,她的心尖猛地顫抖了一下。他利用她不假,可她卻沒想到,他的真心也給了她。
“你為什麼要答應他?”蔣承冷笑,“你知道不知道,他跟我說,他就問最後一次,如果你拒絕了,他就放手。哪怕是想要對言家複仇,也不會讓你卷進去!可你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就利用司城!”
“別說了!”
許曉晴還怔怔地發愣間,司城低沉的聲音傳來。兩人都帶著淚,朝司城望去,下一秒,兩人又急著擦拭淚水。
司城說:“不過是回到原點,沒有什麼傷不傷害。”
許曉晴低頭,不語。
沉默了一會,司城忽然問道:“你回來,是想問我到底做了什麼讓言應宏生病的嗎?”
她依舊低著眉,不語。
“你走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猛地,她抬頭,道:“不是的!”
他怔了怔。
她也目光淩厲:“司城,你覺得是言叔叔害死你的媽媽,所以你要報仇。我曾經以為他死了,我曾經知道是你想殺他。所以,如果你不希望我有一天成為你這樣,就收手吧!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
這是真話!
她回來,隻是想告訴他,哪怕她是會擔心他,但如果他傷害言穆雲,她就會跟他勢不兩立!
許曉晴不再多留,轉身就離開,徒留緩過神的司城露出一抹苦笑。
“所以,如果我殺了言穆雲,她就會殺我……”
蔣承沉默不語。
蔣承哪裏看不出,她說這麼絕然的話,雖是真心,卻也不過是讓他死心罷了。
一周後,安巧被逮捕了,原因是因為私挪帝成公款。這一年來,在司城的幫助下,她掌管了帝成的財務。司城也稱讚過她做假賬的本領不小,這一切他們以為計劃之中,卻不想,言穆雲在三年前留下她的時候就有所警惕。
原本言穆雲以為司城參與不少,但最後卻沒有半點關於他的證據。
常靜姝說:“那時候帝成是曉晴的,他這麼愛曉晴,哪裏會舍得傷害她?”
“我看,他是覺得自己遲早能把曉晴娶了,所以不介意想讓帝成的錢都給曉晴,反正最後曉晴和帝成都是他的!”常綮道。
“你傻不傻!安巧都已經把錢挪走,帝成也不過是個空殼!”常靜姝忍不住用手敲了一下弟弟的腦袋,“就你這木魚腦袋,還怎麼追女孩子?”
常綮嘀咕:“都是她們追我好嗎?”
言穆雲從深思中緩過神,道:“狡兔死,走狗烹!”
安巧在言家撈錢不說,帝成也不放過!司城不過是想利用完安巧後,再把她除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