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占別人便宜也不吃虧，即使畏懼也要在氣勢上不輸人，許曉晴還是許曉晴。
他盯著她看了幾十秒，將那份簽有她名字的離婚協議書撕了，然後丟進垃圾桶裏：“你考慮清楚再簽了這份協議，到時候再一起去辦理手續。”
許曉晴見他撕了原先她寫的那份，又見他把他寫的那份推到她麵前，心裏雖不服氣，卻也隻能拿起那份新的協議看一眼。裏麵的內容改變了不少，在財產方麵，他也不吝嗇地給了她一家店鋪和一套住房，但要她放棄探望權。
“你為言家生了芽芽，言家也不會虧待你。”他站在她麵前，晲著她淡漠道。
許曉晴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協議書站起來，慢條斯理地將那份協議書對半撕了三下：“言穆雲，我跟你離婚，沒有要你一分錢！是！我承認我當時一聲不吭是過分了些，可如果不是你屢屢欺騙我，我也不會如此。我忍痛將芽芽的撫養權給了你，你竟然連就探望權都不給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見她的雙眼怒得跟銅鈴般大，他譏誚一笑：“忍痛？！”
隻怕當芽芽是拖油瓶吧？
許曉晴見他嘲諷自己心裏堵了一口氣，但卻也不辯解，她起身拿起包包：“撇開害死窯廠那麼多條生命不說，出軌的是你！如果你非要逼我，也不要怪把你告到法院上，到時候我可不是要看望芽芽那麼簡單，我要的就是她的撫養權！”
她的威脅卻引來他的一笑：“嗬！撫養權？”
許曉晴不想再跟他爭論，開門離開前，她手一頓：“好歹夫妻一場，孩子我也可以讓給你，我隻求不要對我太殘忍……”
她低著頭，語氣是那麼絕望和落寞，猛地他的心就被揪成一團。但她離開關上門的瞬間，關門聲讓他緩過神，他低眉勾起一抹冷笑：“殘忍……嗬……”
到底是誰更更殘忍？
那雙冷靜淡漠的眼蒙上一層霧水，如果陳離看見了必定會震驚，就連他也沒想到哪怕是今天，他竟讓還會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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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曉晴一路往下，在經過大廳的時候，陳英正拉著方琪親切地說著什麼，後者臉頰紅潤，眼底盡是羞澀。
在見到她走下來的時候，兩人都默契地停止談論然後望過去。陳英原本麵露喜色，但見到她的時候就拉下臉對清姨說：“清姨，以後不要什麼人都往家裏放！”
清姨有些憐憫地看了一眼許曉晴，卻為難地低了低頭：“抱歉，我應該先問清楚的！”
“媽……”
許曉晴喚了聲，剛想說什麼陳英就怒道：“別亂喊！早在三年前，你丟下芽芽的時候就不是我言家的媳婦！”%&(&
暫且就當陳英不知道言穆雲對許家所做的種種，可鍾梓芮的事她不會不知道！陳英不過是希望自己跟她一樣妥協，在家當個怨婦地維護所謂的門麵。
那一瞬間，怒氣充斥胸腔，她也心虛，抬頭對上陳英的雙眼，認真道：“媽，以後我也沒資格這麼喊你了。早在三年前，我就簽了離婚協議，是言穆雲不願意簽。我跟言穆雲已經決定離婚了，隻是協議的內容還沒商量好。芽芽是我的孩子，希望陳阿姨能理解我！”
“誰說芽芽……”
陳英雖然好脾氣，但一想到三年前就因為她的任性兒子的命都險些沒了，就被她理直氣壯的語氣氣得胸口都疼。但這一句話還沒說完，站在樓上的言穆雲就打斷她們道：“清姨，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