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想……”將下巴擱在戲笑腦袋上的軒轅忌歌毫無情緒的掃了幾人一眼後:“薛一需要一台電腦?”
“嗯,薛二需要一個武術指導!”若君看著那塊呆木頭接口道。
“莫塵你需要個徒弟!”戲笑知道在麵對親情時莫塵總是心軟的,既然他下不去手,那薛三想必是很樂意去替他收割的。
薛零說到底還是個女子,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深夜給滿身傷痕的自己送藥的老管家被火海吞噬,那個笑得無懈可擊的充滿溝壑的臉龐瞬間破碎,這個在賭場上笑得肆意的女人無聲的留著幹涸了二十多年淚水。
見到這一幕的戲笑離開軒轅忌歌的懷抱,平視著像是被鮮血染紅的雲層,柔弱無骨的小手靜靜的撫上了那透明的窗戶,一直毫無感情色彩的笑臉似乎更會‘笑’了,笑得燦爛笑得令人心生寒意。深潭般的眸子像是沾染了其他的眼色,變得更加耀眼更加邪肆。
看著戲笑轉變的軒轅忌歌手指無意識的叩著自己的額角,其實可以不必讓小崽子看到這一幕的,自己是不是真如墨珩所說:逼得太急了?
經過改造的可以類比戰鬥機的私人飛機並不慢,甚至可以說非常之快,短短的幾分鍾內,那曾經發生在幾人眼前的滅頂性的人為災難已經與幾人隔了一個海峽了。
猛然抬頭的薛一盯著軒轅忌歌冷靜的問道:“我們想知道墨珩那小子還活著嗎?”
這話一出,立馬拉回了還在傷神的幾人,駕駛位上的莫塵的耳尖一下就豎了起來。
軒轅忌歌啞然一笑:“你們不相信他?他可是比你還要狐狸的一個有趣的人呢!”
這話無疑是對幾個人最好的安慰,不管墨珩平常是怎樣的不著調,但他也依舊是他們的主心骨,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本台報訊,坐落於的最大軍火世家墨家,於今日下午被恐怖分子襲擊,墨家本家由一團巨大的蘑菇雲徹底帶出了曆史的舞台……)
日月無顏色,這一筆不訴史冊,曾經屹立於的百年軍火世家最終以官方給出的一場仇殺而落下了帷幕。
難得悠閑的波特優雅著半躺在由百分百蠶絲定製而成的酒紅色的沙發上,墨綠色的眸子嗤笑著看著代表墨家被滅發言的‘官員’,手中卻是慢悠悠的蕩漾著杯中的紅酒:“麥芽,你說,這些人腦子是不是長屎了……”
作為助理的麥芽嘴角抽搐的看著那優雅如上個世紀貴族般的男人,實在是想不清楚到底哪裏出錯了,為什麼自從一回來便變得如此、如此粗魯?想他麥芽雖然做了這麼多年,還特麼隻是個助理,啊呸呸呸!
看了看手腕的時針,很是負責的麥芽微微上前一步俯首詢問道:“或許是吧!不過當家的,您該起身去赴約了,墨當家的說如果您這次又遲到,他會剝了你的皮的!”說到這裏麥芽也有些奇怪墨當家的與自家老板到底是何時這麼友好的?
聽到墨珩二字,波特白皙的手掌一抖,沉默半響後站起來盯著麥芽長長歎息一聲:“麥芽你知道你為什麼還隻是個助理嗎?”
一身剪裁合理西裝的麥芽嘴角抽搐:“麥芽這樣子挺好的。”好個屁,誰特麼想整天待在這男人屁股後頭啊!他麥芽都三十了、三十了,居然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他容易麼他!
“嗬!”瞧著自家助理咬牙的樣子,波特輕嗬一聲,拉過隨意披散在沙發上的外套道:“因為啊,你說的話總是讓我這個老板很是不爽!”小樣兒,別以為我沒發現你電腦裏麵的小文檔,想交女朋友?沒門兒!
本來以為自己會在奧利家族待上一段時間的墨珩,有些意外的看向房間裏不請自來的客人?
墨珩這半天過得並沒有多好,老頭子雖然忌憚他沒有暴露在表麵的力量,但也不代表會給他好果子吃,明麵上雖然不敢做什麼,但對於人體必需能量時,老頭子還是可以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就是說堂堂的墨大當家的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也沒有水源了。
不過顯然此時墨珩麵前的男人似乎比他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甚至可能過得還要差一些,這使得墨珩有些怪異的笑了:“怎麼?堂堂的年輕司令也來和那些流浪漢爭飯碗?”
來人沒有理會墨珩的諷刺,通紅的雙眼與幹裂的嘴唇根本掩藏不了男人鐵血的氣質,厚厚的舌苔滑過唇瓣,嘶啞的聲音緩緩的從男人嘴裏溢出:“奧利菲爾,二爺的後代,我們似乎可以合作!”
墨珩微微一哂:“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我可以讓你去赴約,憑我叫奧利睚眥,憑我現在隻是個失去了自己孩子的父親!”男人的話鏗鏘有力。
墨珩是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的,玩味般的瞧著男人血肉模糊的手背,墨珩輕笑:“好啊,合作愉快我的伯伯!”看來這個男人知道得還真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