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另類的相見(1 / 2)

全然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中,隻是偶爾射出一縷陽光,也正是這縷陽光,才得以瞧著底下的情境。在這片充斥著腐臭味的森林中,血腥味似乎也算不了什麼了。

或許正是這腐臭味才剛好將地上鮮肉的香味掩蓋了過去,使得隻有一口氣在的戲笑沒被猛獸當成食物給吃了,讓時間將自己身上的傷口慢慢修複,從而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昏迷之際的戲笑將從其他同伴那兒奪來的大衣蓋在了自己身上,咧了咧嘴笑了笑,終於還是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

“活下去孩子、活下去、我的孩子!”熟悉的聲音焦急的徘徊在戲笑的耳邊。

陽光漸漸消失,大衣底下的人兒緋紅的臉蛋,顯然已經迷失在了夢靨當中。

與此同時的另一個時空中彎著腰的奴仆對著一旁正坐在閣樓窗旁自己跟自己下棋的紫衣男子道:“主上,您的傷還沒痊愈,便再睡會兒吧!”

不知是不是因為身旁仆人的話而產生了一絲疑惑,難得發呆的軒轅忌歌伸著修長白淨的手指將圓潤的黑色棋子靜靜地把玩著。

“救我、救救我!”暗啞的童聲不知是男是女再次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男人腦海中,手中的棋子悄悄的從指中滑落,發出清脆的響聲,一盤棋局也因此打破了原有的軌跡。

棋子的聲響使得一旁服侍的奴仆睜大著雙眼,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如篩子般顫抖的身子,不難看出奴仆對自家主上的恐懼。

奴仆的聲音驚醒了尋思中的男人,微微扭頭的男人見此,蹙上了一雙鋒利的劍眉,猛地揮手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將人從房中掃了出去,兀自揣摩起腦海中的求救聲。

在這裏,世人都知世上有個軒轅閣,但至於閣主是男是女卻無人知曉,隻知道即便是當今聖上也要對這軒轅閣恭恭敬敬的。隻因這閣主殺人雖然不是不眨眼的那般冷血,可性子卻是出了名的怪異,也許在他沉思時,無意中把你給殺了,這又能找誰呢?

軒轅忌歌看著被打亂的棋盤,多日的求救聲,再也不容許他忽視,他或許該看看那人的廬山真麵目了。

滿身戾氣的軒轅忌歌自顧自的躺上了床,睡了過去,並且還做了一個夢,不,或許是進入另一個人的夢。

夢中的軒轅忌歌看著那大衣底下藏著小孩兒,一時興起,便將人提拎了起來,略帶厭棄的撇了撇嘴,玩味的看著孩童手中死死拽住的匕首,以及那微挑著的嘴角。眼中的興味越發濃厚。

“小崽子,就是你在叫本閣主?”軒轅忌歌詫異的看著那縮成一團的小崽子,四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倒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沒有得到回答的軒轅忌歌大發慈悲的走過去,將那團著的還算幹淨的小崽子給提溜了起來。

“好奇怪,沒有重量?”但顯然有人不打算讓軒轅忌歌深究下去了,察覺到有人的戲笑認準男人在失神的片刻,手上的匕首極快的朝男人的腰側刺了過去。

並沒有什麼同情心的軒轅忌歌在意識到危險時,反射性的將手中的人給扔了出去,隨即雙手覆背,俯視著那‘飄’著的戲笑,滿是趣味的開口:“喲,還是隻長了利爪的小狼崽子!”

同一時間小小的戲笑也意識到了自己此時的不同,臉上掛著的弧度也僵硬了起來,呆呆的看了看自己赤著的雙腳,很白,但卻挨不著地了!

僵硬著抬起頭的戲笑,訥訥看著眼前一襲白衣長得非常漂亮的人迷糊的問道:“我、是死了???嗎?”

見著對麵那小狼崽子癡呆的眼神,軒轅忌歌的眉皺得更緊了,遲疑的看著那明顯發育不良的身子問道:“這幾日可是爾在向吾求救?”

還沉浸‘死’這個字眼的戲笑,有些啞然的看向說著別扭話語卻長得極其好看的男人,求救?應該是自己吧!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一切釋然的戲笑有些靦腆的朝著軒轅忌歌嫣然一笑,蠟黃的小臉上硬是擠出了一抹殷紅,嘴角微微起,有些抱歉的道:“那個,我想我現在不需要了,對不起!”

小崽子的話很有禮貌,但卻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就像‘死’去的不像是自己一般,那好看的笑臉就好像是貼在那上麵的麵具一般,無故的令軒轅忌歌有些不爽。

不知想什麼的軒轅忌歌,微微彎腰,拾起地上被自己甩掉的匕首,隨即拿出自己從老頭兒那裏得來的小型匕首放在地上,涼涼的瞥上那戒備的眼神,無良的道:“求別人不如求自己,吾可不希望再聽到這麼厭煩的聲音,爾可明白?”

戲笑無奈的朝天翻了個白眼,好脾氣的回:“雖然你來遲了,但也麻煩你來了一趟,我這人不想欠別人的,你叫什麼,有機會還你這麼一次!”想到自己也不能再死一次的戲笑,反而有些淡然的撿起男人放在地上的小型匕首,匕首很鈍重,但上麵纏繞著古樸的密文,似是母親曾經說過的青銅般的材質,給人一種厚重的神秘感。可即便知道這匕首不一般,但濃墨般的眸子毫不示弱的對上那淺褐色冷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