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南大的學子,淩夏早就知道,南大的第一任校長叫尚誌愷,也就是風尚影業的總裁尚如軒的祖父,怪不得尚澤熙當年能夠在一夜之間讓她順利進入南大。
尚如軒的父親是南市報業集團的創始人,尚如軒在南市報業集團的基礎上創立了風尚影業,成為南市著名的文化名人。
尚家世代書香,尚如軒的妻子南玥也曾是當時名噪一時的大明星。尚如軒才華橫溢,南玥嬌豔動人,他們的結合,曾經在南市的上流社會轟動一時,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才子佳人。
淩夏也曾聽說過,後來尚家遭逢變故,尚如軒夫婦一夜之間雙雙離世。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變故,能夠讓這樣一個顯赫一時的家庭一夜之間天塌地陷呢?
“我出身書香世家,尚如軒是我父親,南玥是我生母,我的父母曾經名動一時,他們的愛情曾經很長時間在南市被傳為佳話。”
尚澤熙望著天邊的夕陽,慢慢陷入了回憶中。
“爸爸媽媽結婚不久就生下了我,爸爸給我取名澤熙,希望我像旭日朝陽一樣澤被四海。我至今還記得小的時候,爸爸喜歡在後花園裏吟詩作畫,媽媽坐在一旁彈琴唱歌,我就繞著花叢逮蛐蛐,抓蝴蝶。”
“我八歲那年,媽媽又給我生了一個小妹妹。妹妹和媽媽長得很像,眉目如畫,明豔動人,所以爸爸給她取名叫尚雨晴,寓意她長大以後,如同雨後晴空一樣澄澈、美麗。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也最幸福的時光。”
說起這段往事,尚澤熙的眼裏,流露出從未有過的快樂與溫馨,仿佛那些溫馨的記憶,從來就不曾老去;那些快樂的時光,一直就藏在他心底。
“尚總,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你一句,我聽說尚家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家道中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淩夏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尤其是這種揭人傷疤的事。可是想到那天尚澤熙竟然打算把他父母留給她妹妹的嫁妝送給她,以及尚澤熙說起尚雨晴時眼裏深不見底的哀傷,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她的心頭升起,莫非,尚雨晴已經?
“淩夏,我知道你是想問我戒指的事,這件事情我遲早要給你一個解釋。”
掀開這些深埋在心底的傷疤,尚澤熙神情複雜地望了淩夏一眼,“不過我今天來找你,隻是想告訴你,雖然這些年曆盡千辛萬苦,但是我總算拿回了風尚的股權,重新創立了熙雨傳媒,盡管一切都才剛剛開始,但是我有信心重振這份家業。”
“原來熙雨傳媒是你的公司啊?尚總?”
熙雨傳媒,澤熙,雨晴,陽光雨露,原來如此。
盡管淩夏不知道當年尚家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也不知道尚雨晴究竟出了什麼意外,以致這麼多年過去,依舊在尚澤熙心底留下了這樣深重的滄桑。
不過淩夏非常清楚尚澤熙的能力,也很清楚熙雨傳媒在南市舉足輕重的地位。尚澤熙隱忍多年,如今能夠走到這一步,淩夏為他滿懷祝福,也滿懷欣喜。
尚澤熙抬起頭來,目光如水地望著淩夏:“淩夏,過去為了佳佳,為了我身上背負的責任,我沒有太多選擇,以致錯過了太多值得珍惜的東西;現在我已經恢複自由之身,所以我不想再和你拐彎抹角,我知道紀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帶著念念和我一起生活,和我一起重創家業。”
再一次聽到尚澤熙這樣直白的表白,淩夏沒有選擇回避,抬起頭坦然地凝視著尚澤熙,“尚總,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你對我和淩念的恩情,淩夏生生世世銘感肺腑。可是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親人,我的兄長,我隻希望你能好好的,也希望你在重整家業的同時,能夠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