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回頭笑了,萬般的風情,妖豔媚骨噬人心。
白靈整個人都看傻了,她從頭到尾都盯著這位千姿百態的女子,嘴巴驚訝得半天都合不攏。
“不知我這婢女的舞蹈眾位可還滿意。”
就在酒宴上鴉雀無聲時,一人緩緩踱步走近了眾人的視線。
是景顏。
他一身素雅,懶懶地走過來,臉色依舊病態般蒼白,嘴上始終擒著一抹不知所以的笑,從白靈的桌前走過時他掃了一眼白靈與顏敘後又繼續走向大堂中的孫堂主,“沒有收到請帖,冒然而來還望孫堂主見諒。”
“我們這正門正派的武林大會為何要你這魔頭參加!”是寒山派的莫掌門,早就聽說寒山派與重樓結怨已久,如今看來豈止是結怨,簡直就是深仇大恨。
孫堂主突然抬起手示意莫掌門禁聲,“樓上恰有一座位,景公子請。”
是本為唐三準備的那個位置,白靈偷偷瞄了瞄唐三,本以為他會因為邪教的人坐了自己的位置而不樂意,卻見他眼巴巴地望著站在舞台上的彩衣女子,白靈心裏更加嫌棄了。之前隻覺得唐三吊兒郎當,怎麼現在看來還有點花花腸子。
景顏淡淡一笑,他對孫堂主的話沒有做任何的回應,像是原本就默許已經為自己準備了座位一般,慢慢地上了樓,之後宛如喝了酒一般滿是醉意地倒在了位置上。
“白靈,吃菜。”
與之前一樣,美人似乎對這些江湖中事都不怎麼感興趣,從那彩衣女子跳舞到景顏出現他從頭到尾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一直為自己剝著蝦夾著菜。
白靈歪頭吃下美人喂給自己的菜,驀然看見看台上的穆言。
他正看著自己,眼中滿是如碧波般輕柔地笑意。
受到驚嚇的白靈一哆嗦,嚼的半碎的菜一下子嗆到了氣管裏,她猛地咳嗽起來,坐在一旁的唐三迅速點了她背上的幾個穴道,白靈才終於不再咳。但剛剛那一折騰白靈弄得麵紅耳赤。
“白靈你怎麼了?”
“沒什麼,沒事沒事。”白靈趕緊灌了一杯酒壓壓驚,再抬頭去看,穆言已經沒有在看這個方向了,“多謝唐公子。”
“小事情,不用多謝。”唐三很樂意為她效勞的模樣。
完了完了,穆言發現自己了,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認出自己來了!白靈哽咽著吞下口中的酒水,這下麻煩了,穆言晚上肯定會來找自己的。而且她剛剛被看著的時候美人正在給自己喂菜……
白靈腦袋都大了。
白靈這邊內心活動複雜,宴上也是鴉雀無聲波濤暗湧,景顏坐在了露台之上的雅座,孫堂主雖看得出來有些不滿,但是他也不敢得罪重樓,更不敢正麵與這景公子發生衝突,隻好咽著氣繼續一副武林盟主坦坦蕩蕩地神態,“那麼還請各位英雄好漢享受這一盛宴。”
沒人知道景顏的武功多高,甚至沒有人正麵看過這景公子,因為聽聞他每次出席這種盛會都會以不同的容顏露麵,以至於有人猜測每次出席的到底是不是景公子本人。
確實,這景顏現在的容顏與她上次在船上看的是有點不一樣,還是易容了的,不過白靈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是當日的人,因為他始終一副與自己不相符的懶散,就有點像……
白靈突然想起來了身邊坐著的唐三。
對!就像唐三的風流倜儻與他一副正人君子的長相不相符那般,這景顏也是這樣的感覺,身上散發著的氣質神態與他本人很不符。
“你有沒有覺得,這景公子長得與你有點像。”白靈問唐三。
唐三看了眼坐在台上的景顏,樂嗬嗬道,“誰知道呢。”
怎麼笑得像個傻子,白靈一臉嫌棄,實在是不再願意和他交流,她又吃了口美人為自己夾的菜,忽聞旁桌一陣嘈雜,偏頭望去,方才跳舞的那位極美的彩衣女子正往這邊走來,會場中的男性都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白靈眼睛一亮,這女子美得讓她都受不了,尤其是那股妖媚,撓的她心一陣陣的癢。看過剛剛那段舞蹈後白靈對這人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崇拜感。
“唐三,你怎麼坐這來了。”是熟人?
“這桌的菜很好吃,你也來試試?”
彩衣女子一臉不屑地坐了下來,“幫我夾菜。”
作者有話要說:
唐三是開篇時沒有設定的一個人,寫到這裏的時候忽然腦中就冒出來了這個人,寫他的時候也感覺很輕鬆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