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朝男仆揮了揮手,便朝展護衛的臥房走去。
到了臥房,花解語便看到展護衛已經坐在了床上,看到她,展護衛連忙要起身行禮。
“都說多少次了,別那麼多禮,人前做做樣子就罷了,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就免去這些虛禮。”花解語擺了擺手,製止展護衛的行禮動作,壓低音量道。
“小姐,外麵有人監視我們,從主子一大早離開謎語安居後不久,這些監視的人便出現了。”展護衛也不再執意行禮,靠回床上,也壓低音量朝花解語道。
“嗯,我也察覺到了,就不知道那些監視我們的人的目的是什麼,究竟是來尋辰兒的,還是太子那邊派來尋你們家主子的。”花解語點了點頭,展護衛的武學修為也是極高的,外麵有監視的人被他察覺到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這個屬下也不是很清楚,看來軒轅城已經不是久待之地了,屬下擔心,如果再待下去,主子的身份會暴露。”展護衛擔心的道,他抬起臉,滿臉希翼的朝花解語懇求道,“小姐,主子應該最聽你的話,請小姐勸勸主子,讓主子先回軒轅城,留在這裏真的很危險,屬下一個奴才,也沒有任何資格來勸主子,所以,還請小姐為了主子的安全,勸勸主子才是。”
以前耶律君軒要做什麼事情,哪怕是極為危險的,他們做屬下的也不敢坑半句,畢竟身份有別,因此總是他再擔心耶律君軒的安危,也不敢勸阻,隻能盡可能的跟在耶律君軒身邊,保護他。
而現在不同了,有了王妃花解語的出現,主子應該在自身的安危麵前會考慮到王妃,也許就不會那麼冒險。
“放心吧,你們家主子是個謹慎之人,他比我們更會審時度勢,他會根據現實情況適當改變計劃的,這點我們不必擔心。”花解語笑了笑道,她知道展護衛的忠心,知道他確實是在為耶律君軒好。
不過,耶律君軒不是一個需要人提點的不成熟之人,她相信,無論對任何事情,他都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展護衛點了點頭,他也知道主子的神機妙算,以前他們覺得事情不可能辦到的,想勸主子放棄,但每每都是主子辦到了。
“好了,你先好好養傷,也許我們真的要離開軒轅城了也不一定,不過,你的傷,能禁得住馬車上的顛簸麼?會不會一路顛簸下來,你的傷口又裂開了。”花解語看著展護衛,問道。
“小姐放心,我的傷口就算在路上顛簸個幾月都不會有事的,龔神醫的外傷藥十分神效,我的傷口已經在結痂了,主子說複原的極好。”展護衛連忙道,可不希望主子們因為憂心自己的傷口,而耽擱了離開這危險之地的行程。
“那就好,等你家主子回來,看看他怎麼說,我估計,我們近期會回軒轅城。”花解語胸有成竹的道,她了解耶律君軒,他不是那種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的笨蛋,倘若他看到在軒轅城的處境變得危險,必定會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好。”展護衛點了點頭,看花解語說的這麼肯定,一顆心也就不再那麼擔心了。
花解語起了身,走出了展護衛的房門,這一踏出房門,卻發現好像周圍監視的人已經走了。
“好像,人已經走了。”花解語在展護衛的臥房門口轉身,看向展護衛。
展護衛側耳傾聽了下,微微鬆了口氣,點了點頭,“是的,屬下也已經察覺不到周圍有人監視著了。”
“嗯,你繼續休息吧。”花解語看了眼展護衛,替他把房門帶上。
剛剛把房門戴上,就看到一個黑影快如閃電的從大門外的那棵大樹飛了下來,徑直朝她這邊飛來。
花解語定睛一看,赫然是耶律君軒,他翩然若謫仙般的降到了她身前,但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了往日的閑適淡然,反而一副嚴肅的神情。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花解語看到耶律君軒嚴肅而凝重的神情,不禁一驚,連忙問道。
“收拾路上需要穿的換洗衣裳,我們現在馬上啟程回京都。”耶律君軒行色匆匆的道,“我先去改裝馬車。”
“好。”花解語雖然滿腹疑問,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耶律君軒為何要馬上回京都是什麼原因的時候,立刻點了點頭,馬上叫來照顧展護衛的男仆,讓他收拾好展護衛的換洗衣裳。
隨後,便朝自己的臥房走去,收拾了自己一家三口的換洗衣裳,她看向窗邊圓桌上的那塊神仙腳印石板,想了想,畢竟這上麵有記載過龍鳳杯跟軒轅族的事情,或許以後還會有什麼預言顯示也不一定,還是把它一起帶走來的妥當,於是她便把石板用一塊黑色不顯眼的布料包起來,跟行禮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