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隻做了一個嗎?”耶律君軒也看向展護衛手中的風箏,看到他手裏隻拿著一個,便問道。
“是的,屬下馬上再去做一個。”展護衛點了點頭,轉身朝書房大踏步而去,一轉身,他臉上便不禁湧上一抹感動的神情,伴隨主子整整十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主子那輕鬆而歡樂的神情,主子臉上那躍躍欲試的神情,更是從未在他臉上出現過的。
自從王妃出現後,主子便變了很多,以前主子臉上除了清冷疏離之外,就是在人前佯裝的溫和,再不會出現第三種表情,也從未見他真正的笑過,最近的主子,笑的次數幾乎比十年裏笑的次數加起來還多。
他真的十分感激,王妃出現在了主子身邊,可以讓主子,重拾笑容。
“我們也一起去幫忙做風箏。”花解語此時也一臉躍躍欲試,她以前放過風箏,可從未做過風箏,之前她爸媽都直接去買來的風箏,現代人,還有誰會做風箏,任何一個可以放風箏的景區都有大把的各種風箏賣。
耶律君軒點了點頭,一家三口往書房走去。
一進書房,便看到地上已經被展護衛放了一疊彩色紙在上麵,還有一些削的光滑均勻的細長竹條,而一個碗上,還放著半碗的白米飯。
“這個米飯是用來做什麼的?”花解語看著地上的材料,彩紙跟竹條她都知道用來做什麼,但卻不明白展護衛怎麼會拿半碗白米飯放在一邊。
“這飯粒是用來粘彩紙固定的。”展護衛解釋道。
“這飯粒能粘到嗎?”花解語很驚訝,飯粒有粘性嗎?難道古代都用飯粒粘東西的?
“粘彩紙就挺粘的,這個做好的風箏便是都是用飯粒粘好的。”展護衛把放在一邊做好的風箏拿起來遞給花解語。
花解語接過風箏,這風箏是雙麵貼著彩紙的,材質裏麵用竹條作為骨架支撐住形狀,她伸手想試著撕開那個粘合起來的彩紙,卻發現,還真的蠻牢固的,很難撕開,“原來飯粒的粘性竟然那麼好,這風箏粘的還真是聽牢固。”
她之前還在納悶,這個時空她好像還沒有看過漿糊什麼的,原來他們是用飯粒來粘的,真是厲害啊,這也能想到。
“小姐……”展護衛抬頭正要說什麼,卻看到耶律君軒時,頓了頓。
“怎麼了?”花解語視線依然在展護衛做好的風箏上,聽到展護衛叫了聲便又沒開口說下去,便奇怪的看了眼展護衛。
“呃,現在主子來了,應該稱呼小姐為夫人比較妥當吧?”展護衛猶豫了下道,小少爺口口聲聲叫著主子跟王妃為爹娘,而他又叫王妃為小姐的話,有點奇怪。
“行啊,反正也不過就是個稱呼而已,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花解語爽快的道,她一頓,納悶的看著展護衛,“你要跟我說的,便是這事?”
“不是,屬下是想問小姐,要做什麼樣的風箏,是做蝴蝶還是做其他?”展護衛問道。
“你還會做其他風箏?那就做蝴蝶的吧。”花解語驚奇的看著展護衛,想不到展護衛不但手巧,而且還花樣挺多,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好的。”展護衛點了點頭,便快速的剪彩紙,神情專注。
花解語跟耶律君軒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展護衛的巧手下,片刻便剪出一隻巨大的蝴蝶形狀,又用其他不同顏色的彩紙剪了各種不同形狀的小紙塊,那唰唰唰的速度之快,完全讓花解語跟耶律君軒看呆了。
他們想說一起幫忙動手做,但現在看來,完全就沒有他們幫手的餘地啊。
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這對夫妻默默的往旁邊椅子一坐,默默的看著展護衛的巧手下漸漸成型的蝴蝶風箏。
花解語不禁汗顏,她一個本應心靈手巧的女子,也達不到展護衛手巧的十分之一啊,她沉默半晌,糾結半晌之後,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朝展護衛問道,“展護衛,你除了做風箏之外,不會是連女紅都很擅長吧?”
“嘶……”展護衛手中被他削的尖尖的竹條在花解語問話之時,手一顫,那竹條尖端便刺進了手指肉裏,刺破了皮的手指瞬間冒出一滴血珠子,展護衛幾不可聞的倒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