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護衛滿肚子疑問,卻因為無法問起而感覺憋得難受,突然想到今日下午,這院落上演的武鬥,小姐此時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跟今天下午的事情有關?
“嗯,不回了,你自己回你自己的便成。”花解語點了點頭,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展護衛看著自己麵前緊閉這的房門,不禁疑惑的皺了皺眉,小姐是怎麼了?
看了看手中的信鴿,展護衛搖了搖頭,帶著滿腔的疑惑,離開了花解語的臥房門口,轉身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而花解語,關上房門後,便又坐回了床上,拆開信函,研究著信函上的墨跡。
她側身把放在床內的一個小木盒抱出來,打開盒子,竟然是一疊的信函,而這些信函,都是耶律君軒通過信鴿送來的,因為信鴿不能負重太多,因此都是剪成一個紙條,字體也就索的比較小,不然實在寫不了幾個字。
花解語把最近半個月的信函都找了出來,一張張根據時間的順序在床上鋪開來,研究了一會,立刻確定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了,看這墨跡的深淺跟顏色,可看出,這些字條,都是在同一個時間寫的,這墨水,也是同一個墨水。
果然,耶律君軒早就計劃好來這裏,又擔心她會擔憂他那邊的狀況,或者說也是想隱瞞自己來到軒轅城的事實,所以預先寫好了一大疊的字條,讓自己的心腹沒人接到信鴿後就回信過來,這樣,她就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耶律君軒的心思確實縝密,他卻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忽略了辰兒這個小孩的敏感,小孩向來認人是最準的,他可以改變自己的氣息,卻依然逃不過辰兒的直覺。
如果不是辰兒提醒,或許她也真的是無法聯想到,黑衣人便是耶律君軒。
花解語把信函都收回盒子裏,放好盒子後,便也無心看書,躺會床上,張著了無睡意的雙眼,看著頭頂上的那一頂帷幔的花紋。
心裏實在是有點亂,花解語閉上眼睛,腦子卻清醒的很,她以為她隻是單純的來這裏找到龍鳳杯就可以回去,時間應該不會花太多,但誰知道,她不但在這裏嫁了人,還愛上了這個時空的耶律君軒,甚至,極有可能,會卷入這皇子們爭奪皇位的事情上來。
這充滿血腥的奪位之爭,花解語在曆史書籍上是看多了,每一個新皇帝上位,都要經過多少人命的犧牲,才得以坐的上去,而彼此間的明爭暗鬥,錯綜複雜的陰謀詭計,哪一個不讓人心驚膽顫?
她不想卷入這皇室的奪位之爭中,但是如果耶律君軒真的要奪位,她又該怎麼辦?
是隨便他放手一搏,還是勸他收手?
她隻是這個時空的匆匆過客,她無法改變這個皇朝的命運,而這個皇朝的命運,也不能因為她的阻止,而在運行的軌跡上,有所偏差。
在之前教授給的資料上來看,這個朝代,將毀於三年,不,現在來說,應該是屬於兩年半之後。
也不能說是毀,而是這個大金朝,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完全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她要留在這裏直至這個皇朝完全消失?
一想到耶律君軒也有可能會在這一場屬於大金朝的災難中消失,花解語的心,便一陣絞痛,想到以後的生活裏將不會有耶律君軒,她就有一種她的世界都要被毀去的感覺。
不,她不能讓這事情發生,她一定要阻止這事情的發生。
花解語暗暗下定決心,如果耶律君軒不肯告訴她事情的緣由,那她就去追查,一定要追查出是什麼緣由,她才能做出應對之策。
想著想著,想到夜深人靜,花解語漸漸覺得睡衣襲擊,她剛剛睡的迷迷糊糊,卻聽到窗邊傳來一陣輕響,淺眠的她猛的驚醒,倏地摸到床頭放著的匕首,看向窗邊,卻見一個黑影從窗外躍了進來。
花解語猛的從床上翻身坐起,快速一把把匕首向那黑影甩去。
而那黑影,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她剛剛把匕首甩出去時,那黑影已經到了床前,伸手快速的點住了花解語的啞穴,並封住了她的穴道,讓她既無法開口,也無法動彈。
那黑影把花解語軟到的身子一把攬在懷裏,把她抱了起來,悄無聲息的又向窗口躍去,朝圍牆飛去。
本來還驚詫於這黑影的身手的花解語在被黑影攬進懷裏時,那熟悉的感覺便包圍著她。
耶律君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