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花解語唇角揚起一抹不置可否的淡笑,她可不相信展護衛的說辭。
展護衛點了點頭,他臉上依然戴著麵具,因此看不清楚他此時臉上的神情是如何的。
黑衣人一直定定的坐著,像石雕一般,連任何小動作都不見他有出現過,要不是花解語知道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都幾乎要把他當成一具人形木偶了。
“他有沒有什麼事告訴了你,而卻沒有告訴我的?”花解語慵懶的撐著下巴,纖細的手指輕磕著桌麵,一雙水眸若有似無的看向黑衣人。
“回小姐,主子一直叮囑屬下要好好保護小姐的安全。”展護衛自然聽到了花解語的言下之意,但他這回卻回答的很快,而沒半點猶豫。
“如果,我知道他有事隱瞞著我,我是不會原諒他的。”花解語雲淡風輕的道,而語氣裏,卻有著一抹冷然。
一直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黑衣人,聽到花解語的話,卻身子抖動了一下,放在膝蓋上的手,倏地用力握拳,而那握緊的拳頭,卻微微顫抖了一下。
“小姐,你對於主子來說,勝過他的命。”展護衛下意識的疾聲道,他語氣著急。
“嗬嗬,不說這些了,也快午膳了,我們在這裏吃了再回去吧。”花解語一直在留意黑衣人,自然看到當他說不會原諒耶律君軒時,那黑衣人的反應,她的水眸閃過一抹胸有成竹的淺笑,她知道要怎麼試探這個黑衣人了。
如果這黑衣人真的是耶律君軒的話,試探他的有效辦法便是,用她自己來試探。
等用完了午膳,花解語也無心再在街上逛,坐上馬車便打算回謎語安居。
因為還未確定這黑衣人是否就是耶律君軒,因此也不方便在黑衣人麵前討論這朝廷之事,兀自在馬車內想著朝廷那邊的事情,而耶律晉辰看到花解語在想事情,也便乖巧的沒有打擾花解語,自己拿了一本武學書籍看了起來。
花解語隨意的靠在馬車上,深思著太子跟他的護衛之間所談輪的話題。之前太子來這裏的目的是打探軒轅族動亂的事,而現在皇上竟然要他去打探別國的人進入軒轅城的事?
看來,這軒轅族內亂的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
還有,那上次在這軒轅族宮殿外叫來爬行來的事,她本以為已經過去,隻要太子追查不到什麼,皇上那邊就不會再來追究,現在看來,皇上不是沒有追究,他還已經想到了有驅使爬行類的這種有異能的人,而沒有把這次的事件當成是神明顯靈。
著過是這樣的話,就有點棘手,不過,聽太子那邊所言,皇上的目標是定向別國的人,這樣起碼她是躲過一劫了,但是,她卻依然略有疑慮,畢竟這次把爬行類叫出來的是辰兒,自然不可能是別人,而皇上指定的目標,是注定不可能會有追查出來的一天,除非是他們真的能夠找到有召喚獸類的別國異能人,讓皇上誤以為上次事件就是他們所為,這樣事情才能了了。
皇上那邊都能知道的事情,耶律君軒自然也能知道,但是耶律君軒的信箋裏,從未跟她提起過那宮殿外爬蟲類集合的事件,她知道,耶律君軒不是笨蛋,知道她要尋找龍鳳杯就必定是要去宮裏麵,而就算她沒明說,他也猜測得到,製造爬行類集合事件的人,就是辰兒。
她本想著耶律君軒或者會讓她警醒些,但耶律君軒卻一字不提,這讓她當時便覺得納悶,這實在不像耶律君軒的性格,耶律君軒不會過問別人的事,但對於她的事,他絕對的過問。
會不會,耶律君軒覺得事態嚴重,索性裝病做出一副他臥病在床無法出門的假象,然後趁機跑到軒轅城來?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馬車簾的一角,剛好露出了黑衣人的背影,修長挺直的背影,現在在花解語眼裏看來,怎麼看就怎麼像耶律君軒。
隻是,到昨日為止,耶律君軒的信箋她依然每日都能夠收到,所以她才從未聯想到黑衣人會不會是耶律君軒,畢竟,都能收到信箋,而黑衣人又都在軒轅城了,除非是,這信箋,並非是從京都送來的,而是,從軒轅城送來的,但是,黑衣人這幾天來,卻一直並未離開過謎語安居半步,他想送信箋,也沒有任何機會送出來。
花解語水眸微眯,一副慵懶狀,但她腦子卻轉的極快,對於這個讓她費解的問題,她想出了幾個可能。
第一種是,耶律君軒已經寫好了一疊的信箋,然後每日讓他的心腹飛鴿傳書一封過來軒轅城。
第二種是,那信箋是在軒轅城發出來的,也是耶律君軒把信箋交給別人代發的。
還有第三種可能是,耶律君軒直接把每日寫好的信箋交給展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