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事吧?”在一旁的展護衛聽到聲響立刻轉身,便看到花解語腳崴到然後幾乎跌下馬車被黑衣人攬住腰扶穩的狀態。
全過程,不過短短的一分鍾,卻讓花解語對黑衣人有不同的觀感,他摟著他纖腰的手臂繃緊,裏麵透著太多的擔心,看到花解語無事後,似乎長長的鬆了口氣,展護衛的詢問,讓黑衣人立刻扶著花解語站好後,便退了開去。
“娘親,你有崴到腳嗎?”辰兒狀似很擔心,但那雙大眼裏卻充滿期待,無聲的問:咋樣咋樣?是不是爹爹?
花解語扭了扭腳腕,朝辰兒柔聲道:“娘沒事,幸好大俠相助。”繼而又朝已經彎身撿起掉在地上的鬥笠重新戴好的黑衣人拱手道,“多謝大俠的相助之恩。”
黑衣人也抬手朝花解語拱了拱手回了個禮,依然沒有開口說話。
他大爺的,本來以為把黑衣人的鬥笠拆下後,就能看到黑衣人麵具下的那雙眼睛,誰知道,竟然連眼睛都看不到,要不要這麼把麵具做的這麼隱秘,一張臉絲毫沒露出來啊有木有?
她一直知道黑衣人鬥笠下的臉是有帶著麵具的,她故意撤掉他的鬥笠,並不是想看他的臉,她是想看他的眼神,一個人,就算再怎麼變,那雙眼睛跟眼神是很難變的。
這古代,易容術普遍存在,她現在都懷疑,這黑衣人的麵具下,是不是還易容了呢,可惜啊可惜,雖然還不說很確定這個黑衣人就是耶律君軒,但是,卻已經有五成確定,他是耶律君軒的可能。
他在攬住她的那一刻散發出來的焦急擔憂的氣息就極像耶律君軒,不過後來他退開時,那氣息斂去又變成了冷冽肅殺,這讓她也還是有些迷惑。
但是,在潛意識裏,花解語卻不願相信這黑衣人就是耶律君軒。
因為黑衣人的另一種身份,是大金朝暗勢力的一份子,既然是暗勢力的一份子,那就極有可能有顛覆大金朝皇朝的危險,但耶律君軒是大金朝皇室的王爺啊,怎麼可能參與到有可能哪天跟自家成為敵人的暗勢力去?
倘若真是暗勢力的領袖者有念頭坐這大金朝的皇位寶座,這一爆發出來,倘若這黑衣人真是耶律君軒,這又是暗勢力的一份子,又是大金朝皇室一份子,究竟該怎樣解決這個問題好?
所以她真的從來就沒有把耶律君軒跟黑衣人聯想在一起也是因為黑衣人的這個屬於暗勢力的人身份。
如果,這黑衣人真的是耶律君軒,那……
不禁猛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這任何一個朝代的皇位之爭,都少不了兄弟相殘甚至父子成仇,耶律君軒會有奪位的心思嗎?
但是,如果耶律君軒真的有心奪位,以皇上對他的寵愛,那他繼位的機會是極大的,雖然已經設了太子之位,但這太子之位隻要還沒有坐上皇位寶座那一天,這太子之位就隨時都有可能會生變。
既然如此,耶律君軒要想得到這皇位,可以說易如反掌,不過,雖然皇上對耶律君軒跟德妃娘娘的寵愛發自內心不夾一點虛假,但是,她敏銳的覺察到,德妃娘跟耶律君軒對皇上卻似乎帶著隱隱的疏離冷漠,而耶律君軒又明明身體健康又一直在裝病,連皇上都瞞著,這,究竟是為什麼?
也許,這一切,隻有把這黑衣人的身份解開了,才能知道答案了,如果耶律君軒真的有攥位的念頭,那她是不能忍受自己被蒙在鼓裏的,所以,她一定要盡快解開黑衣人的真實身份,看看他是不是耶律君軒才行。
花解語不過一小會,心思便已千回百轉,打定主意後,她輕盈的跳下了馬車,穩穩的落在地麵上。
黑衣人似乎一直在鬥笠下注視著花解語,因為花解語可以感受到黑衣人的視線,直到她穩穩的落在地麵後,黑衣人的視線才稍微移開,似乎是在擔心她跳下馬車時又崴了腳。
“你們在這等著,我們去裏麵訂幾件衣裳。”花解語從展護衛手中接過辰兒,朝他跟黑衣人道。
“是,小姐。”展護衛點了點頭,便跟黑衣人站在馬車邊等著。
花解語要去的成衣鋪,就是之前剛來軒轅城時,她來訂做衣服的那家夫妻店。
她牽著辰兒一走進去,那老板娘便抬頭看到了她,笑了,忙迎上來招呼,“妹子,這天氣又比前段時間涼了些,我今日一早起來便尋思著,之前你訂做的那幾套衣裳隻怕也不夠禦寒的,應該你不久便要來我店鋪訂做衣服,沒想今日你果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