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上站著的黑衣人,身子一動,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南宮流楓的臥房門外。
南宮流楓的臥房內,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司馬燕在門內站了一會兒,沒聽到有動靜後,才大著膽子往前走。
她大刺刺的走到南宮流楓的床前,就這麼定定的站著,歪著頭,而已不知道司馬燕此時在想什麼。
其實,司馬燕是在想,她現在在南宮流楓這裏成功的晃了一圈,是不是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但是南宮流楓現在又沒醒來沒看到她,那她豈不是晃沒晃她都不知道?這麼樣的話,那就白來了。
於是,有著神邏輯的司馬燕出招了,她一屁股坐到了床前的那張椅子上,像僧人打坐一般,十分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南宮流楓醒來。
盯著帷幔看了半晌,又覺得有帷幔隔著南宮流楓一醒來可能看不到她,於是司馬燕伸手,把身邊這一片帷幔掀開,纏上了床柱。
就因為掀開帷幔的聲音,驚醒了南宮流楓,他還未睜眼,便有了動作,快如閃電的摸向床側的佩刀,白花花的銳利劍光一閃,毫無虛招直直砍向坐在椅子上的司馬燕,一出手就是殺招。
“啊……”
司馬燕的三腳貓功夫,自然抵不過南宮流楓那充滿殺氣紮紮實實的一劍,躲避不及的她,眼睜睜的看著刀鋒離自己越來越近,下意識的一聲尖叫。
夜深人靜裏,司馬燕這聲帶著驚恐的拔尖嗓音,自然是突兀的很。
花解語跟展護衛聽到司馬燕的尖叫聲,都臉色大變,雙雙從各自的臥房奔了出來,朝南宮流楓的院落奔來。
聽到這尖叫聲裏的熟悉,南宮流楓聽出了是司馬燕,他一驚,卻因為受傷的劍已經送了出去,帶著滿滿內力的長劍,想要完全收回,卻已經來不及。
一直站在臥房外的黑衣人,聽到尖叫,倏地想一陣狂風一般席卷進臥房,他快如鬼魅一般,千鈞一發之際,以無人能夠想象的速度,閃身到了司馬燕坐著的椅子前,手一拉,那椅子帶著司馬燕,離開了床前,往牆壁上移去。
鏘……
兩劍相碰的聲音清越如龍吟,在這寂靜的夜裏,讓人心顫。
“燕兒,怎麼了?”臥房外,傳來花解語著急的嗓音。
聽到花解語的聲音,那黑色身影似乎一震,擋住南宮流楓的劍下一刻,便收了回來。
身後的展護衛也隨之而來,他一把打開火折子,剛才還漆黑的臥房,頓時光亮起來,臥房內的所有人,都在光火下,神色各異。
被嚇得幾乎心髒麻痹的司馬燕,聽到花解語的聲音,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我沒事,幸好是這位俠士舊了我,不然解語姐姐我就要似在這南宮痞子的劍下了。”司馬燕拍了拍胸脯,雖然被嚇得心驚膽顫,卻也沒有像別的女子一般嚇得哭鼻子。
“司馬燕,你為何會出現在我的臥房,還有,你又是誰?”南宮流楓下了床,隻穿著一襲單衣的他,不禁憤怒的看向司馬燕,也怪他沒有警惕之心,因為在這裏沒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他又覺得十分安全,因此也就完全放鬆了戒備,才會讓司馬燕有機可乘的跑他臥房來。
“呀,你是麵具叔叔?”突然,門口傳來耶律晉辰驚訝的軟軟童音,他一雙眼,直直看向已經掩在暗處的那個黑衣人。
看到司馬燕並沒有大礙,花解語才放了心,聽到辰兒叫麵具叔叔,不禁一怔,倏地把視線看向那黑衣人。
“是你?”花解語一看到那黑衣人,失聲驚問。
這人不是誰,正是在慕容長風帶他去地下拍賣會時遇到的那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而這人,也在花家時,曾經幫她一把的那個神秘男子。
“你認識他?”慕容長風黑眸一閃,他看向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的黑衣人,皺了皺眉,丫頭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男子,這男子身上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絕對不是普通人,他身上那壓迫人的氣息,就連他,都有點招架不住。
“麵具叔叔,你怎麼會在這裏呀?”耶律晉辰小跑跑了進來,伸手抓向那黑衣人的手……
“辰兒,小心。”南宮流楓臉色一變,生怕小娃兒會遭到這黑衣人的毒手,連忙阻止道。
而那黑衣人,緩緩的伸出修長白皙的手,伸向耶律晉辰。
耶律晉辰的小手緊緊的抓住黑衣人的手,昂起頭,朝黑衣人一臉可愛的道,“麵具叔叔,你都已經戴上了麵具了,為什麼還要帶著鬥笠呢?這樣比較拉風嗎?”
“你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這裏?”南宮流楓定定的看著黑衣人,手中的長劍並未離手,唰的一聲,他的長劍一指,指向了那黑衣人,沉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