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君軒看到這信鴿,便從床邊走了回來,走到桌邊,拿起信鴿,從它腳上綁著的黑色竹筒取了下來。
這信鴿,便是每日裏往返京都跟軒轅城給他和展護衛聯係的信鴿,他從宮裏匆匆回來,便是想著盡快看到信鴿,盡快看到那小東西寫給他的信。
據小東西說,這信箋跟別的信箋不一樣,它的特別在於,這是那小東西寫給他的---情信。
耶律君軒把燭台上的拉住挑亮,本來昏暗的書房,立刻便亮堂起來。
在書桌邊坐了下來,耶律君軒迫不及待的從竹筒裏取出信箋,竟然覺得有點緊張,有點期待,心跳微微加快,這種感覺,就像初戀的少男少女,萌動的心無法抑製。
綻開信箋,上麵赫然是一首情詩。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耶律君軒俊美絕世的容顏染上濃濃深情,目光凝在這首情詩裏,心緒浮動。
等看夠了,耶律君軒再掏出另一張信箋,上麵則是展護衛報告的日常瑣碎之事,讓他勿擔憂。
已經有半個多月未見小東西了,蝕骨的思念日夜纏繞著他。
看向窗外,月娘竟然尤其明亮,在另一端的小東西,是否也在仰頭望月思念著他?
耶律君軒拿過雪白的宣紙,執筆寫下心中入骨的相思,寫完後,卻怎麼看都不滿意,於是又撕掉,重新再寫一張。
一個傍晚到夜深,耶律君軒都呆在書房裏,沒見他出來過,而書房內,被他扔了一堆的被他撕成碎片的宣紙,桌麵上,已經被他寫了一疊厚厚的情書,也不知裏麵究竟有幾封。
書房外伺候的仆人,一直未敢進來打擾,他們都知道,他們家王爺每天傍晚都會呆在書房給王妃寫情信,當然,這都是翠兒說的,而看到王爺跟王妃感情那麼好,他們自然也是心生歡喜。
因此,書房內,很安靜,偶爾響起撕碎宣紙的聲音,或磨墨的聲音,或毛筆劃過宣紙的聲音,除此之外,偶爾聽到耶律君軒虛弱的輕咳聲。
同一個時間,在京東跟軒轅城的中間地帶的某個小城。
這個小城最大的含香樓裏,人聲鼎沸,衣香鬢影,越夜越精彩。
“爺,來嘛,再喝一杯。”一個嫵媚嬌滴滴的嗓音在某個廂房響了起來。
“爺,來喝紅兒這杯。”另一個清脆如黃鶯的嗓音隨後也響了起來。
“爺,別盡顧著喝酒,傷胃,不如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個溫婉的聲音也不落人後,響了起來。
廂房內,幾個衣著清涼的女子,圍著一個穿著華麗錦衣華服的男子,正使出渾身解數討好那男子,而這男子,竟然就是自動跟皇上請命要去軒轅城打探消息的太子。
想來這一路上來,他是過的十分的精彩逍遙,日日賞美景,夜夜抱美人。
“把你們含香樓的花魁叫上來。”太子雖然不如五王爺那邊明目張膽的男女通吃流連花叢跟草叢,但男人都有個劣根性,無論表麵多麼的道貌岸然,多麼的正經戒色,總是喜歡在女人堆裏泡的。
而太子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他低調些,去妓院泡妞也是隱藏著身份去,並不會讓人知道自個的身份,而他看的美女看多了,身邊被打發來伺候他的幾個女子雖然各具特色,或溫婉,或嫵媚,或嬌脆,但看慣美女的他,便覺得這些女子都是庸脂俗粉,他來尋樂子,自然是要尋最頂尖的花魁。
“哎喲,爺,我們幾姐妹伺候著你還不滿足呀。”嫵媚女子嬌滴滴的靠向太子,一雙小手妖嬈而誘惑的撫摸向太子的胸口。
“就是啊,爺,有我們姐妹精心伺候,必定讓你務必舒適。”嬌脆嗓音的女子眨巴著大眼睛,巧笑倩兮的道。
廂房外,兩個佩刀的護衛站在門邊守著,保護著太子的安全。
看到太子的衣著華麗,加上還有隨身護衛,媽媽一眼便看出這太子必定出自富貴人家,於是也不敢怠慢,連忙挑了幾個不同款式的姑娘去伺候。
“阿福,去。”太子冷冷的看了眼湊上來的三個姑娘,自酌自飲的又倒了杯酒,對那幾個姑娘給端來的酒,碰也不碰。
“是,主子。”門外那守門護衛之一,立刻應了聲,便朝外去尋這含香樓的媽媽去了。
這幾個青樓女子可是含香樓裏最多回頭客的紅牌,媽媽看到這太子的架勢,自然不會隨便找不入流的姑娘來搪塞,自然是要找含香樓裏有名氣的,而這些有名氣備受客人追捧的紅牌姑娘們幾時受過這般冷遇,都不禁麵麵相覷,疑惑這男子叫那護衛去做啥了。
“哎,公子,別急別急,你家主子要什麼樣的姑娘,隻要我們含香樓裏有的,全都可以給你找來。”媽媽的嗓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