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便是因為想到這個,才讓司馬愛卿不要耽擱時間去調兵,就這麼決定吧,好了,你們先退下,本王還有事要處理。”皇上朝上官泓跟司馬毅揮了揮手道。
“是,皇上。”司馬毅跟上官泓站起身,朝皇上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上官泓離去之前,腳步頓了頓,本想再勸阻皇上對調兵之事要慎重,但看皇上已經無心再討論此事,隻好跟在司馬毅身後,踏出了禦書房的門。
“司馬大人,雖說皇上讓調兵之事讓你全權負責,但你可得要小心些,可別出了錯才是。”上官泓以一副睥睨的神色望了眼司馬毅,在皇上麵前,他被這司馬毅壓得死死的,而讓向來百官都以他為首的上官泓恨得牙癢癢,現在找了個機會便以朝中元老自居。
“調兵之事,就不勞上官大人費心了,再說,朝中之事向來奉行各司其職,上官大人還是操心操心你的文官下屬們,本官這邊的事務,本官自然會弄妥。”司馬毅微笑,一副溫和的模樣,卻語言犀利,幾乎把上官泓氣的腦充血。
“你……”上官泓作為為官之首,本來最拿手的便是嘴皮子,但每每到了司馬毅麵前,就被他毫不客氣的犀利言辭說的無法反駁。
“告辭。”司馬毅朝禦書房看了眼,繼而轉首朝上官泓隨意的擺了擺手,連個莊重的官禮都沒給上官泓一個,就大踏步的離去。
上官泓眼中的狠毒愈加濃厚,他緊緊盯著司馬毅的背影,寬大的袖子中的手握緊,小兔崽子,別太囂張,以後會讓他好看,看他還能得意多久。
等司馬毅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上官泓這才抬步離去。
禦書房裏,皇上自然聽得到在書房外的左右丞相的爭鋒相對,他眼中閃過一抹老謀深算,他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左右丞相互相牽製,他們兩人越不和,對他來說,就越有利。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守在外頭的王公公走了進來,看到站在書房門邊的皇上嚇了一條,他還以為皇上在書房內室坐著著,看皇上的樣子,似乎在這裏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
“皇上,左右丞相都已經離去了。”王公公彎腰恭敬的道。
“嗯,擺駕去宣德宮,軒兒可來到宣德宮了?”今日是德妃的生辰,而德妃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過生日,更反對皇上為她的生日鋪張浪費。
平時生辰,德妃也就隻叫耶律君軒進宮來一起吃頓飯就算是過完生日了,而其他人,她是一個也不告訴的,就連皇上,她也從未在他麵前提醒過。
後宮多少妃子,往往借著生日來跟他大肆搜刮一翻,那生辰禮物他也從來不會摳門,都十分大方的給妃子們準生辰禮物,因此妃子們都恨不得自己一年多幾個生日來,哪像德妃那麼低調的,跟其他妃子是完全不同。
就因為德妃的低調,她的不恃寵而驕,讓皇上對德妃的感情完全超過了宮內的所有嬪妃們,對德妃,也異常的上心,就算德妃不提醒她的生日,皇上也是記得德妃生日的。
而耶律君軒,或許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也跟德妃一樣,不爭權不奪勢,低調的很,也不會因為仗著皇上對他的母妃的寵愛,以及對他自己的寵愛,就在皇兄弟裏麵扯高氣昂,而這孩子也十分隱忍,其他皇兄弟妒忌他對這孩子好,自然也就處處找機會為難軒兒,但軒兒卻都忍了下來,沒有與他們做正麵交鋒,這也是讓他欣賞滿意的原因。
也許是因為耶律君軒自小體弱多病,平日裏都宅在府裏麵,除了出門進宮看德妃之外,也就出門去看神醫來穩住自己病弱的身體,除此以外,就極少出府。
“回皇上,三王爺已經到了宣德宮有一些時候了。”王公公看著剛問完他問題,就陷入沉思中的皇上,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他在書房外頭,自然也能聽到裏麵商量的國家大事,這皇上心情肯定也不會好,遇到這樣內憂外患的問題,皇上此時隻怕心情是糟透了。
“嗯,去宣德宮,讓人帶上朕昨日為德妃娘娘準備好的生辰禮物一起過來。”皇上回神,抬腳踏向書房外。
王公公立刻去安排,很快,便有一輛輦車來到的書房門口。
皇上上了輦車,身後跟著幾個手捧著禮物的太監,在馬車後頭小跑步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