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都是假的用來做戲的。”尖酸刻薄的公主不以為然的道。
“就是,看那她風騷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守規矩的好女人。”另一個公主也附和道,這麼美麗,三皇兄怎麼能夠製得住她。
這一端,皇子公主加一些妃子都在竊竊私語。
而這一端,花解語跟耶律君軒卻完全當那些低下對他們的討論當做無關緊要的噪音,自動屏蔽掉。
花解語看了看對麵擺放的另外兩幅碗碟,不禁問道,“看來這張桌子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兩個人跟我們同桌,不知道會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太子跟太子妃。”耶律君軒看了眼對麵的碗碟,輕聲道。
那些人的討論聲越來越大聲,完全沒有把耶律君軒放在眼裏,而有的討論的也越來越難聽,這討論的,都是對花解語離家出走的看法,有不讚同的,也有不屑的,也有鄙視的。
聽到對花解語的猜測如此難聽,耶律君軒不禁皺了皺眉,眉間閃過一絲冰冷的不悅,這些人說他他可以當做沒聽到,但如果中傷了這小東西,卻是他所不能忍的。
花解語的手壓在耶律君軒捂緊拳頭的手上,湊過去,佯裝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輕聲安撫道,“別動怒,全當那些人在放屁,既然是放屁,我們要是因為此去發怒,豈不是降低了我們的格調。”
耶律君軒從未聽過花解語如此粗魯的損人的,卻也不禁展開了緊蹙的眉心,反手握住花解語的小手,唇間染上一抹笑意,“小東西,委屈你了。”
“這有什麼,你別把我當成是容易受傷的柔弱小女人,你要把我當成是無堅不摧的女漢子。”花解語挑了挑眉,笑著道。
“女漢子?”耶律君軒不禁輕笑,這小東西,還真的是什麼都想得出來。
“那是,女漢子嘛自然不是玻璃做的容易碎。”不著痕跡的掃了一下前方的幾圍桌子。
放在首位的桌子現在還是空的,應該就是皇上所坐的位置,而他們現在所坐的這圍台,就剛好是在首位下來的一個位子,這擺放的位置所坐的人,應該也是根據身份尊卑來坐的。
耶律君軒能跟太子坐到同一張桌子,可見在皇上眼裏,他的身份竟然可以跟太子同一等級,而比其他王爺高出一些來,難怪引起其他王爺的妒忌。
在她臨近的一張桌子,一個一直在喝茶並未加入討論中的女子吸引了花解語的目光,這女子麵容沉靜冷淡,似乎完全不屑跟桌子裏其他人一起說話似的,從他們進來到現在,也沒見那個女子有看向他們一眼。
“那個一直在喝茶的姑娘是誰?是妃子還是公主?”花解語朝耶律君軒問道,目光不著痕跡的看向那個女子。
“她是容德公主,排第十。”隨著花解語的視線看過去,耶律君軒回道,繼而問道,“怎麼了?”
“感覺這個容德公主跟其他人不太一樣,你看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來談論我們的事情,唯獨她,一直在喝茶,並沒有加入她們的討論中。”所以才引起她的好奇。
“嗯,容德公主在宮中也不跟人往來,她的生母生她時難產而死,她是當今皇後養大的,因此在宮中來說,她也是在公主裏麵,比較得皇上皇後寵愛的。”耶律君軒收回目光,朝花解語詳細的解釋道,幸好這小東西感興趣的是一位公主而非哪個王爺,不然他定會吃醋。
“原來如此,雖然她看起來很不合群,卻不像是個驕縱蠻橫的公主,感覺似乎也是通情達理的。”花解語第一眼看到這容德公主便覺得很有好感,感覺她在一群烏合之眾裏麵,頗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確實,在宮中,這容德公主深受愛戴。”耶律君軒點了點頭,肯定了花解語的猜測。
“你可跟她有過接觸?”這般女子,她倒想結交,可惜她是一位公主。
“沒有,不過,好像聽母後說,她跟母後似乎有些投緣,偶爾來宣德宮找過幾次母後。”耶律君軒道,當時他聽到也覺得奇怪,這容德公主竟然會親近他母後。
花解語點了點頭,沒再問,此時,大殿外傳來一個太監的聲音。
“皇上駕到……”尖細的嗓音拔高著,響徹整個大殿。
坐著的王爺公主妃子們,一聽到皇上來了,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紛紛行禮恭迎皇上。
而耶律君軒跟花解語也不例外,站了起來,跟著眾人一起行禮。
一個明黃色的高大身影入了大廳,身後,跟著幾個人。
“不必多禮,都坐吧。”走進大廳的皇上掃視一周,目光看向了耶律君軒這一邊,揮了揮手道。
所有人都在皇上的示意下走到了走到了自家所在的位置上站著,卻因為皇上沒有落座,而不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