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在眾人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走了過來,從玉竹手中接過花解語要她轉交給耶律君軒的那封信,走了過來。
“王爺,小姐沒有離家出走,她隻是有事情要去錦州幾天而已,是小少爺一聽到王妃去錦州要幾天,所以才哭鬧著以為小姐是離家出走。”翠兒解釋道,把手中的信箋遞給耶律君軒,接著道,“因為小姐走的太匆忙,所以沒有回王府來給王爺說一聲,但是她有給王爺來了信,所以小姐絕對不是離家出走,她隻是要出去辦事情。”
翠兒再三強調花解語隻是去辦事而不是離家出走。
耶律君軒眉心一蹙,快速的結果翠兒手中的信箋,拆開看後,神情閃過一抹驚詫,卻很快又隱了去。
“都散去吧,王妃信中說去錦州辦事過幾日便會回來。”耶律君軒神色如常,朝下人輕輕揮了揮手。
下人們一聽,頓時鬆了口氣,看王爺臉色並沒有變化,這才真正的相信王妃隻是去錦州辦事,而不是離家出走,於是,放下了心後,一堆下人馬上散了開來,各司其職去了,軒王府,又很快便恢複了平時的井然有序。
“爹爹,娘親真的不是要離家出走拋棄我們嗎?”耶律晉辰抽抽噎噎的,他擔心的小臉哭得眼淚縱橫,看起來讓人看著都心疼。
“當然沒有拋棄我們,你的娘親隻是出去辦事,辦完了就回來。”耶律君軒蹲下身,撫了撫耶律晉辰的頭,抹去他的淚水,這小家夥哭得十分傷心,他的眼底還帶著一絲恐懼害怕,好像真的擔心花解語會拋棄他似的。
耶律晉辰在耶律君軒溫柔的安撫下,這才安下了心,一臉信任的對著耶律君軒點了點頭。
“翠兒,把小少爺帶去歇息。”耶律君軒朝翠兒吩咐道,繼而又朝耶律晉辰道,“乖,先去睡會兒覺,你娘親過幾日就回家了,不用擔心。”
“嗯,那我先去睡覺。”耶律晉辰本來就有午休的習慣,而現在這個點正是他平時午休的時間,哭鬧了一陣,他也覺得乏了,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一臉的稚嫩可愛。
“小少爺,奴婢抱你。”翠兒看著已經睡眼惺忪好像隨時要睡過去的耶律晉辰,連忙彎腰把這小奶娃抱了起來,不禁心裏泛起一抹憐惜,雖說這小娃兒是半路跑出來認了小姐的,但這小娃兒是真的已經完全把花解語當成了自家的親娘,這才讓他一聽到小姐離開幾天,平時的依賴心理便上來作祟了,讓他覺得害怕。
耶律君軒以平時的速度緩步的走向書房的方向,而他的神情看似平靜無波,但他掩蓋在寬袖下方的修長大手緊緊的攢緊那信箋,卻暴露出,他此時並非如他表麵顯示一般,平靜無波。
一到書房,耶律君軒臉上便立刻湧現焦慮的神色,他走到窗邊,沉聲朝半空中吐了句,“來人。”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灰衣的人卻猶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從窗外閃了進來,恭敬的跪在了耶律君軒的身前。
“少主。”灰衣人低聲叫了聲。
“立刻領一些人,去尋找王妃,她正在去錦州的路上,應該走得還不遠,尋到她後,無須去打擾她,隻要在暗處保護她即可。”耶律君軒沉聲吩咐道。“你們找到王妃後,派人來通知一聲。”
“是,少主。”灰衣人點了點頭,看耶律君軒並無其他吩咐,便朝他拱了拱手,就起了身,在耶律君軒的示意下,閃身又像來時那般,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窗邊。
耶律君軒在書桌邊坐了下來,深吸口氣,壓下胸腔間湧起的濃濃擔憂,星眸中裏有著擔憂卻也有著不被重視的失落跟怒意。
這小東西,要去錦州找龍鳳杯也不說一聲,完全沒把他放在心上。
這京都到錦州可是長途跋涉,她一個小女人,又一直是養在閨中的小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那些艱險,耶律君軒雖然有自己馬上出去尋找的衝動,但是,他現在卻無法走開,隻能派些暗衛去保護小東西。
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耶律君軒伸手按住有點呼吸不過來的胸口,第一次,因為擔憂一個人的安危,擔憂的連呼吸都不暢起來。
雖然知道這小東西對龍鳳杯找得很急,他也一直加足人力去尋找龍鳳杯,但卻一直無所收獲,而他亦知道了南宮大宅中的是龍鳳被而非龍鳳杯,現在,就連慕容家族那邊打探出來的線索也中斷。
也不知道這小東西又是從何得知龍鳳杯是在錦州的,而她又是跟誰一起去的?
現在,也隻能等暗衛找到小東西後,回來稟報他時才能知道確切的情況。
這等待的日子,漫長而難熬,而帶著擔憂的等待,卻更是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