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南宮流楓收回視線,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轉身而去。
馬車上
花解語看了看玉竹,問道,“今天是半年節,之前軒王府這個節日是怎麼過的?”
今早她起來的時候,耶律君軒已經離開了,也不知他去了哪裏,應該不是進宮,按理說今日是團圓之日,皇宮應該也舉行團圓宴,如果耶律君軒要參加團圓宴的話,不會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去,而應該會帶著他去,而也不可能隻是進宮看他的母妃。
“我們王爺不過半年節的,以前一直都是給下人放假去過半年節,王府那一日是最冷清的。”玉竹回道,整個王府的下人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下人也就隻有幾個,讓本來就冷清的王府更加的冷清。
她本以為今年有了王妃在府中,會有不一樣的半年節,誰知道,王妃竟然也是不重視半年節的,看來,軒王府還真的是無法熱熱鬧鬧的過上半年節了,玉竹有點遺憾,以前,別的王府都熱熱鬧鬧的,唯獨軒王府冷冷清清,以前也就當做是府中沒有女主人,所以也沒辦法,畢竟王爺對節日並不看重,簡直可以說是完全忽略的,誰知現在有了王府,依然如此。
“王爺不進宮一起過半年節?”花解語疑惑的挑了挑眉,傳言說皇上很寵耶律君軒,那如此一來,皇宮舉行團圓宴的話耶律君軒是必不可少的。
“每年的半年節,王爺跟德妃都是從不參加的,而且王爺也從沒有在今日進宮陪德妃過過半年節。”玉竹詳細的解釋道。
“真是不孝子啊,竟然半年節都不進宮陪自個娘。”花解語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耶律君軒都幹嘛去了,真有那麼忙麼。
“王妃誤會了,以前王爺從宮裏搬出來到這王府住的第一年裏,王爺有在半年節進宮陪德妃,是德妃交代王爺,他們不過半年節,讓王爺把大金朝的所有節日都不必遵循禮節來過,就當是平常日子就行,所有王爺這才對節日這麼忽略的。”玉竹連忙解釋道,生怕王妃誤會了王爺。
“德妃跟王爺,對這節日那麼不看重?”花解語覺得納悶,一般人對這過年過節的都是十分看重的,再加上這個大金朝對節日看得本來就十分嚴重,而這耶律君軒跟德妃竟然完全對節日無感,倒真讓人覺得納悶了。
好像,從來沒聽過德妃的身世,也不知道德妃的娘家是在哪裏的,在眾人眼中,德妃就是不知皇上從哪裏找來的,沒有龐大的娘家勢力卻被皇上寵了二十幾年,這對皇宮來說,真是少見的。
“玉竹,你知道德妃的娘家是在哪裏麼?”花解語看著玉竹,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從來沒人敢在背後談論德妃,不然會被皇上責罰,奴婢也是聽說的。”玉竹臉上閃過一抹害怕的神情,好像口中隻要出現德妃兩字,就能惹來殺身之禍似的。
“哦?怎麼說?”花解語被挑起了興趣。
“這……”玉竹遲疑的猶豫著,看了看駕駛座上的方向,外麵,是耶律君軒的心腹侍衛駕著馬車。
“沒事,都是自己人,沒有外人。”花解語溫和的道,話語中,自由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聽說,以前皇上突然帶了德妃進宮,然後不顧群臣反對,就把德妃封了昭儀,並下令,誰也不能在背後嚼舌根,否則殺無赦。”玉竹吞了吞口水,接著又道,“這後宮本來女人堆裏是非多嘴又雜,就算皇上下令了,依然有宮女會在暗中揣度德妃的身份,因為德妃一進來就受寵讓其他妃子妒忌,所以也有妃子在暗中說德妃的壞話,誰知道,皇上聽到宮中有人對德妃嚼舌根,竟然很大動作的把所有暗中說過或者揣度過德妃的宮女跟妃子,全部都找出來斬了,無一幸免,據說,那一次,絕對是後宮最血腥的一次大殺戮,從那以後,便再也沒人敢對德妃的事情說三道四了。”玉竹小心翼翼的說完,又看了看駕駛座上的方向,一臉害怕。
花解語眉一挑,難怪對於德妃的傳言少之又少,原來二十幾年前還有這一出,隻是,德妃現在的身份是德妃,那她以前的身份,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皇帝應該是怕被人發現德妃的身份,所以才這麼大動作來個殺一儆百,讓人再也不敢議論德妃,讓德妃的身世,埋在了他的血腥殺戮中。
德妃,究竟是什麼人?可以讓皇上如此大動幹戈的保護著?
但是,為何上次德妃談到皇上,卻又是一臉的仇恨跟怨怒?
這點,真是讓人費解,花解語蹙著沒,越發覺得,耶律君軒跟德妃,實在是太過神秘,她甚至覺得,來到軒王府來找龍鳳杯,簡直就是跳入了深不可測的窩,前路,艱險又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