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律君軒跟德妃娘娘卻隻當花解語害羞的低下了頭,於是母子兩都不禁笑了,他們哪裏知道,花解語此時打的是什麼主意。
在宣德宮用了午膳,又跟德妃娘娘談了一會兒心,才準備著離開皇宮回王府。
德妃娘娘先讓耶律君軒先上馬車,朝耶律君軒道,“母後有幾句話要跟語兒說,你先上馬車坐回。”
花解語疑惑的看向耶律君軒,不知道德妃娘娘要跟她說什麼,為什麼要避開耶律君軒,而耶律君軒點了點頭,安撫的朝花解語含笑,示意她不用擔心,放寬心便可。
牽著花解語的小手,德妃娘娘走向了開的姹紫嫣紅的花圃處,邊走邊道,“語兒,母後是要跟你道謝的。”
“道謝?”花解語驚訝的站住腳步,她有做了什麼好事讓德妃娘娘感謝她嗎?
“是你讓軒兒敞開了心扉,他自小對任何一個女子都是疏離的很,因此一直未娶親,而因為有你的出現,我發現軒兒變了,變得不再像之前那般,對任何人都疏離冷淡,起碼對你,他是一片赤誠。”德妃娘娘專注的凝視著花解語,輕聲道。
“這,母後言重了,兒媳並沒有做什麼,實在的承受不起母後的這感謝之語。”花解語連忙道,德妃是個美麗卻柔弱的女子,但她眸子,卻有著難以忽略的倔強。
“不,你承受得起,軒兒是個苦命的孩子。都是母後的錯,讓他自小就承受著別人所不能承受的壓力,以後,慢慢的你便會了解他,母後看得出,軒兒已經完完全全的對你付出了真心,母後希望,你能夠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相依到老。”德妃娘娘美麗的臉上帶著懇求,目光灼灼的看著花解語,等著花解語能給她一個承諾。
花解語可以不負責任的點頭答應讓這個慈母放心,但她做不出來,她畢竟對這個大金朝來說,隻是個匆匆過客,而且,曆史記載上也說過,這個大金朝,三年後,便會從世間消失,她不知道,三年後會是一翻什麼景象。
“語兒……”德妃娘娘看花解語猶豫著,不禁焦慮,她看得出這孩子是個通透睿智的人兒,而且,她相信,這孩子以後或許可以幫到軒兒,這才懷著做母親的私心,來讓花解語應下承諾。
“好,隻要我在這裏一天,我不會離開他。”花解語隻好點了點頭,她隻能保證,留在這個時空的日子裏,伴在耶律君軒身邊,她現在,無法去預測以後的事情,也無法給德妃娘娘任何承諾。
“有你這話,母後就放心了。”德妃娘娘鬆了口氣,一個人的眼睛騙不了人,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個信守承諾的孩子,隻要她承諾了,也就不會毀諾。
德妃娘娘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痛苦,夾雜這深深的思念,她語氣低沉,含著濃濃的憂傷,“語兒,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便是,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看著德妃娘娘突然憂傷的神色,花解語有點措手不及,忙安慰道,“母後你放心,你是個有福之人,定會跟皇上相伴到老的。”
“他?”德妃娘娘一聽到皇上這兩個字,美麗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恨意,這抹恨意,卻不似是一般的怨怒,反而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花解語被德妃娘娘臉上的恨意嚇了一跳,這對母子,究竟跟耶律君軒母子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德妃娘娘竟然提到皇上,就一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打入地獄的恨意?
“好了,你快上馬車吧,別讓軒兒久等了。”德妃娘娘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掩去臉上的恨意,笑著道。
隨著德妃娘娘返回到了馬車旁,踩著腳凳上了馬車後,朝德妃娘娘揮了揮手,便走進了馬車。
“母後,我們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身體。”耶律君軒掀開馬車上的窗簾子,朝站在外麵的德妃娘娘道。
“多跟玉兒進宮看看母後,快回去吧。”德妃娘娘依依不舍的道。
護衛在耶律君軒的吩咐下,緩緩的朝宣德宮的出口駛去。
花解語撩開簾子,看著德妃娘娘跟她身邊站著的中年宮女。
“這中年宮女是你德妃娘娘陪嫁過來的貼身丫鬟麼?”花解語問道,其他她並不知道德妃娘娘是娘家是哪個家族,因為似乎眾人的目光都是隨著耶律君軒而轉的,因此對德妃娘娘,江湖上的流言便基本等於沒有。
“不是,雲姑姑在母後進宮後便服侍著她,說是主仆,感情卻好似姐妹。雲姑姑對母後很忠心,她有幾次可以出宮嫁人,卻因為放心不下母後,所以一直留在宮中伺候母後,雲姑姑也是看著我長大的。”耶律君軒解釋道,語氣裏對雲姑姑有著尊敬。
花解語若有所思的看著距離越來越遠的德妃娘娘跟雲姑姑,深宮是一座華麗的牢籠,得不到皇上恩寵的女人注定要孤獨終老。
但據聞皇上十分寵愛德妃娘娘,所以才在眾多皇子中,唯獨對耶律君軒最為疼寵。
但看德妃娘娘對皇上的恨意來看,傳言到底還是真假難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