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材廠,他記得已經開了很多年了,他們的生意做的是比同行業要大一點,算的上是一個小富豪的存在。
但是,就這樣的資曆和資產,誰給他們的自信說可以對他們賀家進行賠償的。
他絲毫不掩飾嘲諷的衝著金溪一笑,沒有對他說要賠償的事情發表想法,轉口問著:“我記得昨晚我們賀家的晚宴,沒有邀請你們金家出席,你是怎麼進去的?”
“我跟在人後麵混進去的,他們以為我是跟前麵的人一起的,所以沒攔我。”
賀瀾玉看著金溪低下去的腦袋,輕聲的“哦”了一聲,頓了幾秒之後,開口繼續問著:“那你是怎麼知道我侄子在樓上的?”
“我沒有想傷人的,”金溪猛的抬起了頭,好像有點用力過猛疼到了後脖頸,又低下了一點,隨後才繼續說著:“我真的沒想過傷人的,我就在晚宴的時候看到你未婚妻帶著他跟人發生爭執,然後看著三少把他抱到樓上去了,我就想去碰碰運氣而已。”
“說清楚。”
“就是……我欠了很多賭債,我不敢跟我爸媽說,我就想去碰碰運氣而已,誰都知道你們賀家對這個小金孫寶貝的很,我就想用他換點錢而已,根本沒想過傷人的。”
這話落下,賀瀾玉抬手就猛的拍了桌麵,這一震,就把在場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金溪更是縮了縮脖子,一臉膽怯的偷瞄著賀瀾玉看著,完全不敢在繼續往下說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過去,賀瀾玉的沉默讓在場的人感覺整個空間內的溫度都在一點一點的往下降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才平複下了一點心情,繼續用著審判者般的口吻說著:“繼續,把如何開槍的事情交代清楚。”
“我……就是當時我剛找到人要抱走,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了,我就隻想讓他們讓條路的,但你那未婚妻太強硬了,差點就要她把人給搶走了,然後我就想到當時從家裏帶了把槍出來以防萬一可以嚇嚇人,我真沒想到裏麵是有子彈的,我一直以為就一把做的像了一點的模型而已。”
說著話,金溪的臉再一次的皺了起來,可是賀瀾玉絲毫沒有給他要停頓思索的機會,直接提醒著:“繼續。”
“繼續?沒有繼續了啊,二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就是被嚇了一跳,手一抖,真的是不小心的。”
“嚇了一跳?”
“就、就、就是被嚇了一跳啊,突然之間冒出了一個聲音,我就手抖了一下。”
金溪整個人都縮了起來,要不是坐在椅子上,賀瀾玉都要覺得他要下跪了。
可惜,就算下跪,這一套他也不會吃的。
他會過來見金溪這一麵,除了是要清楚的告訴他們金家,這件事他們會追究到底之外,就是來求證昨晚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
不是他不相信樂千黎的話,而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才可以掌握所有的主動權,包括,沈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