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映瀟憤憤不已的時候,路言來到了他的麵前
一看到路言,邢映瀟心中火起:“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也不想想先前我對你有多寵愛,你竟然還想害死我?真是最毒婦人心。”
夏紫有些擔心地拉住路言,怕她再做傻事,如今邢映瀟大勢已去,而且還是當著媒體的麵,哪怕是為了麵子,邢家的人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可以說,如今的邢映瀟可以說是完全廢了。若是想收拾他,之後找個機會就是了,如今還是在s市,怎麼說也在那邢家兩個老祖宗的眼皮底下,說真的她怕路言被那兩個人惦記上,那就得不償失了,不是麼?
路言知道夏紫的擔憂,衝著夏紫微微一笑,這才轉頭望向邢映瀟,卻不看他的眼睛,隻是盯著他肩膀上的槍傷,輕聲詢問:“痛嗎?”
邢映瀟沒忘夏紫手上還拿著一把槍,對路言也不敢怎麼樣,沒好氣地直接反問當場:“你說呢?”
“是嗎?可惜我的心,隻會比你更痛。”路言轉而望向邢映瀟身後的前妻,那個女人見路言突然轉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來,心中覺得有些不對,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若不是今天遭此一劫,她的不知道路言這般溫順恬淡的小女生竟然這麼瘋狂?緊接著,他們就聽到路言繼續幽幽開口:“知道嗎?邢映瀟,我曾經懷了你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並不是我所期待的,可是,我還是想要生下來,但是,你也好,你老婆也好,你們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大少爺、千金小姐都是一樣的,你不知道吧?那天你老婆害死的可不隻是院長媽媽,還有你的兒子,如何?心痛嗎?你,毀了我的人生。原本我好不容易重新開始,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告訴你,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原諒你,永遠。”
邢映瀟怔怔地望著路言瞪著他的那雙通紅的眼睛,張了張嘴,卻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話來,因為在他以往的認識中,路言似乎總是柔順的,可是為什麼,在這一刻,他竟有一種不敢直視她的雙眼的感覺呢?那雙眼,那每一句話,滔天的怨恨,令他喉嚨發幹,嘴唇蠕動半晌,在自己也還沒有想清楚前,口中先脫口而出三個字:“對不起。”若是換做以往,邢映瀟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哪怕是那一天的事情,那個夜晚他也隻反省了那麼一下,畢竟他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總覺得隻要他願意,什麼樣的女人不貼上來?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好像是彌漫久遠的濃霧漸漸散開,浮現起了許多先前故意忽視的畫麵,路言對他的冷淡模樣,那一日在度假村中看到她時,她臉上的奇怪笑容,還有剛才她將油門踩到底,帶著一車人往懸崖的方向衝去時,臉上的瘋狂之色原來,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對方說他毀了她的人生?
若是換做以往,邢映瀟不會輕易道歉,就是錯了,他也會用自己覺得對的方式彌補,然而這一刻,他竟然連路言的目光都不敢直視,也是在這一刻,他無比清醒地認知到這件事,他是真的喜歡上了路言這個看似平凡怯弱,骨子裏卻分外堅強的小女生,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
路言沒有再看邢映瀟一眼,先前打定主意要殺死這狗男女,可是經曆了剛才生死時速以及夏紫方才那一巴掌,此刻她隻覺得心中的那塊大石好像一下子消失了,隻因在她的心中,眼前這個渣男已經死去了。
夏紫冷冷地看了邢映瀟一眼:“我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最好下半輩子抱著愧疚活下去吧。”說完,目光淡淡掃過邢映瀟身後的前妻,對方像是十分忌憚如今的夏紫一般,慌忙低下頭去。
這時,有車子開了過來,兩邊的車開向不同的方向,而從今往後,他們會越走越遠
隔天,在病房裏,夏紫和路言看到一則新聞,在那電視屏幕間,邢映北的臉龐似乎比平常更加溫和,言行之間,就是一個有為豪門少爺的模樣,哪裏還看得到前些日子的萎頓?她裝作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們兩個人真是騙得我好苦啊,幸好我機智,否則當場出醜那就丟臉丟大發了。”
路言心知夏紫也明白了邢映北欺騙了她的事情,再加之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心中愧疚:“夏夏,我錯了。”
夏紫看路言這一副無措模樣,忍不住捏了捏路言的臉頰,苦澀笑了笑:“你又來了,都說咱們兩個是朋友了,別再說這種話了,不過以後這麼大的事情你還騙我的話,就是不把我夏紫當朋友了?”
路言心中有愧,聽到這話,連忙保證出聲:“不會了,絕對不會了,夏夏你放心,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