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在邢映瀟的家門外,夏紫不免有所感慨,錯誤就是從這裏開始的,她隻想這一連環錯誤能夠早日結束。
經過通報,夏紫和錢傲都被迎了進去,但邢映瀟卻姍姍來遲,在來這裏之前,錢傲就專門跟夏紫吩咐過讓她不要衝動,因此夏紫隻好按捺下脾氣。
“這不是弟妹麼?怎麼?有什麼要緊事麼?突然大駕光臨,可是讓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勝惶恐啊,如果是為了堂弟的工作的話,現在那些工作已經轉交給映航了,需要我告訴你他的聯係方式嗎?”
睜眼說瞎話?明明知道他們是衝著什麼而來的,更何況就工作那件事,連夏紫都不相信邢映瀟這個卑鄙的男人會真的這麼幹脆將事情都轉交給邢映航?
錢傲笑眯眯間隨即改為一派跟隨夏紫前來看好戲的紈絝子弟模樣:“瀟少,你誤會了,今天我們隻是來找朋友喝喝茶的,怎麼,難道瀟少不把我們當朋友嗎?”雖然身前的邢映瀟咄咄逼人,也因為沾了‘邢’這個姓氏的光,讓他能背靠邢家這棵參天大樹作威作福,但錢傲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隻一句話就堵了邢映瀟句句針對夏紫而來的揶揄話語。
邢映瀟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茫,也微微笑了起來:“哪裏,你們願意來到寒舍,是我的榮幸,正好最近來了一批好茶”邢映瀟似乎也打定主意耍賴到底,手一招,就讓管家去泡茶來。
夏紫對這種虛與委蛇的客套話實在不耐煩,偏偏事先和錢傲約定好了不,或許她的心裏,對於強出頭犯錯這種事情已經怕了,如今有個實力絕對在她之上的錢傲出麵,心裏是願意相信會比自己出頭要好的。
“難怪了,聽說小鹿來到你這裏沒回去,原來是因為這個,小鹿之前就說喜歡品茶來著,也叫上她吧?”錢傲一開口就是信口胡謅,還是順著邢映瀟的話編的。
夏紫沒想到錢傲竟然會投直球,而且雙眼視線迅速瞥了一眼那原本想要扯開話題的邢映瀟如今那鐵青的臉色,忍不住在心中點了讚,所以說對付無賴的方法就是比對方更不要臉麼?
邢映瀟沒想到錢傲那麼能瞎掰,他以前和錢傲的交際不深,再加上錢傲這位錢家正經大少爺的花名在外,絕對不亞於邢映航,因此邢映瀟先入為主地覺得錢傲就是個好對付的花花公子,比邢映航強一點的,頂多就是有外科手術的一技之長而已,這一次打照麵卻發現這公子哥兒不如他想象中的草包,偏偏球還是自己踢出去的,邢映瀟咬著牙關笑:“哦?錢少對女人的消息還真是靈通,不過很可惜,路小姐很早就離開了。”剛才雖然被錢傲順勢利用了一把,但邢映瀟也不忘諷刺錢傲一回。
可惜,對於邢映瀟的話裏藏刀,錢傲丁點兒也不在意,但聽了這話的夏紫卻是有些按捺不住了,邢映瀟此時此刻這話明擺著是要私藏軟禁路言?怎麼可以讓他得逞?
隻是在爆發邊緣的夏紫在對上邢映瀟看過來的那似有若無的目光時,忽然就冷靜了下來,吼!該死該死,差點就讓他得逞了,夏紫想到先前錢傲所說的,要是人真的是邢映瀟軟禁起來的話,那麼對方極有可能通過激怒他們這一邊來達到做賊的喊抓賊的目的,不過隻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剛才激蕩在胸腔中的情緒慢慢就平複了下去,呼好險!差點就被牽著鼻子走了?邢映瀟這個陰險的男人。
生意人都不愛打沒把握的仗,比起這個深不可測的錢傲,邢映瀟自認對夏紫更了解,深知這個女人小聰明是有的,不過太感情用事,已經不是第一次驗證了不是麼?便想激怒夏紫,在對上夏紫那驚怒的目光時,以為對方當下會順著她的預料壞事,沒想到夏紫卻隻是一言不發?
邢映瀟不免對此有些驚訝之時,就見錢傲桃花眼微眯,笑得十分爽朗,但說出的話卻足以叫他吐血:“是嗎?那就糟了,按照目擊證人的口供,你們這裏是最後看到她的,若是她在這裏失蹤了雖說路小姐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怎麼說也是焱的老婆的摯友,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已經找了我朋友李朗幫忙,現在可愛的人民警.察就在外麵,隨時可以進來檢查取證。”
什麼!?邢映瀟哪裏想到錢傲會來這麼一招?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大家族,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動輒找警.察介入?可惜他錯估了眼前的人不是一般人,錢傲也絕對不是那種會因為這點事情而忌憚的人:“嗬嗬,錢少真會開玩笑”一開始邢映瀟還當是錢傲在開玩笑,可誰知
錢傲聳聳肩,笑眼越彎:“不信的話,瀟少派個人去外麵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