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迎麵潑來,澆了夏紫一臉一身
水滴順著發梢劃過脖頸,濺落在地上,夏紫愣愣地望著那在地上迅速彙集成一小灘湖泊的水,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一開始惹上了邢焱惹來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如今都差點被掃地出門了,還是這麼倒黴?
“你幹什麼?夏紫,你沒事吧?”
來到夏紫身邊的是路言,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辦公室裏這麼多人,竟然隻有一個路言上前,夏紫自嘲一笑,自己這個人品也是可以的啊。
“不關你的事,滾一邊去。”中年女人一臉不耐,伸手就要去推開路言。
路言不閃不避,一臉義正言辭:“不論如何,你先動手就是你的不對。”
“你是讀書讀傻了吧?也就你這種書呆子才會護著這種賤人。”中年女人塗得鮮紅的指甲幾乎要戳到夏紫的臉上:“都是因為她,是你和正業集團的老總勾搭的吧?肯定是出賣了公司的資料,我老公都是被你連累的,如果我老公進去了,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從小生長於世井,原本對於潑婦罵街,夏紫向來是有自己的一套處理辦法的,在邢焱這邊純屬是派不上用場,然而現在這種情況,分明是她所擅長的才對,可是聽了中年女人的控訴,夏紫完全是懵逼的狀態,更別說反過來去駁斥對方了。
“正業集團的老總?誰?”這是哪一號牛掰大人物?為什麼她要因為這種不知道打哪裏罵出來的人而被人這樣對待?然而叫夏紫越發心亂如麻的不隻是女人的控訴,更因為這個名號給她帶來的熟悉感,她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個稱號,偏偏這會兒卻想不起來先前到底在哪個犄角旮旯聽過
“裝什麼傻?那天晚會上你和鄭關的事情,好多人都知道了,隻不過吃一頓飯就給人上,還真是不折不扣的賤人。”
女人的叫罵越來越難聽,夏紫卻再也沒有心思去聽,什麼情況?鄭關?正業集團的老總?這都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不過為什麼那天的事情會傳出來?盡管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她太清楚流言的可怕,先前在公開場合邢焱那般護著自己,還有邢映北的妹妹邢欣雅找上來時說的那番話造成的影響,隻是聽人言而已就夠讓她受的,如今還被人看到和鄭關一起進房間,就算她是清白的,恐怕也沒人會信!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恐怖的是這女人話中的意思泄露機密?難道說那一晚陷害她的人不僅是想害她,還想把這種天大的罪名嫁禍給她?一想到這裏,頓時就全身發涼。
“看吧,心虛了吧?你們都聽好了,這個女人出賣公司的人,害得我老公還有其他幾個董事都被牽連,像這種女人你們可要小心了,別被她賣了都不知道還替她數錢。”
原本對於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其他人也就抱著觀望的態度,想看看發生什麼事情,隻是,誰能想到,本來以為隻是私人恩怨,如今卻上升到公司的事情。
若是換做其他公司,這種出賣公司的行為,或許隻是被不恥,但放在福利極好的邢氏財團裏,一想到他們如今這個人人羨慕好工作有可能被夏紫害得丟了,眾人望向夏紫的目光就多了一抹憎惡。
“本來隻當是水性楊花,真是可怕的女人”
“我知道正業集團的老總,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這女人也真是賤”
“不是吧,身邊竟然有這種恐怖的存在,以後還能認真工作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出賣了,看她平常挺低調的樣子,原來都藏著掖著?可怕”
“”
千夫所指的窘迫場景
扈晴看著這一幕,目光閃爍了一下 ,淡淡地說了一句:“夏紫,我記得當天我和你介紹過鄭總的,你不是也跟他相談甚歡嗎?不過再怎麼樣,公司的事情還是不能隨便對外人說的,你覺得呢?”
補刀的扈晴大秘書,她不火上澆油,能死?
這話顯然是別有用意,卻也正好迎合了周圍人的心理,果然,這個夏紫和那個鄭關有點什麼,才剛認識就出賣公司,真賤。
夏紫沒有辯駁,站在人群之中,隻想知道到底是誰嫁禍給她,她到底是惹到了什麼人,要這樣害她,還是說這一切又是針對邢焱而來?
“夏紫,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在這時,唯有路言還站在夏紫的身邊,握住她的手,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夏紫剛想說些什麼,張翹翹就突然上前把路言拉走:“小鹿啊,知道你單純,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知道不?現在正當風頭,你還是看看”張翹翹示意路言看看其他人的反應,提醒她不要出這個風頭,免得也被其他人孤立。
路言卻沒有聽進去的樣子,還是想湊到夏紫的身邊來,正好保安也來了,要把那撒潑的女人拉走
像這種事情,似乎公司裏的人出麵來解決是最好的,可是,就這麼不清不白地任這個女人汙蔑了她離開?越是壓製,越是讓人往壞的一麵想,而她夏紫,絕不是那顆被人揉捏的軟柿子:“等一下,先不要走,等我把話說完。”鎮定下來的夏紫緩緩抬頭,望向那一臉趾高氣揚的女人,忽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