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空氣中的靈力波動更加清晰了,隻不過,這些靈力的波動沒有絲毫秩序,所有靈力都隻是從厲虎身邊流過而已,並沒有在一個共同的位置停下。
八極碰撞的力量不但暫時破壞了星極的平衡,還使得空氣中保持著相互平衡的天地精華也失去了平衡秩序。
“對了,應該吸取這些天地精華……”厲虎在心中說著,想要控製星極吸引空氣中流動的靈力,可是意識依然混亂,腦海中不斷跳動著一些雜亂的畫麵,在那些畫麵裏仿佛有曾經遇到過的所有的人,隻不過畫麵晃得太快,他無法看清所有的畫麵。
渾身癱軟,厲虎感覺身體虛脫,甚至快要無法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存在。
在這種恐懼的感覺裏不知道過去多久,厲虎突然聽到腦袋旁響起一個清脆的響聲,接著意識不再混亂了,身體也不再無力了——因為他徹底休克了。
豆豆坐在厲虎的腦袋上,望著已經昏迷的厲虎發出得意的尖叫聲。它的一隻小爪子上還捧著一隻已經砸碎的陶瓷杯子,看上去像一個驕傲的功臣。
昏迷之中,厲虎的意識走進了一個虛無空間裏,他看到星極中的八顆星球正在黑暗之中緩慢地運轉,無數道靈力在各個星球之間流動,使得黯淡的星球漸漸恢複原本純淨的冰藍色。
厲虎昏睡到第二天接近中午才醒來,雖然他一直在昏睡,但意識中的靈力與星極並沒停下,星極自動修複時也在消耗厲虎的體力,使得厲虎感覺渾身無力,甚至四肢酸軟,就像在睡夢中被睡毒打了一頓。
對了,他的確被誰給毒打了!
厲虎按住額頭上被砸出的一個大包,接著發現了身邊的陶瓷碎片——而豆豆此時正坐在大衣櫃的頂上,以神一般居高臨下的位置觀看著厲虎。
發現厲虎在瞪自己,豆豆趕忙把背後破碎的杯子抓出來高高舉起,同時露出兩排白牙,表現出一種非常誇張的笑容。
“我靠,竟敢偷襲我!”厲虎跳起來想和豆豆來一場人獸角逐,卻因為渾身的虛脫而重新倒在地上。
豆豆還以為厲虎又開始頭暈了,於是從大衣櫃上猛竄下來,快要落上厲虎腦袋的時候再一次舉起那隻可憐的杯子……
擅自使用八極力量碰撞使得厲虎元氣受損,好幾天的修養才終於使得身體恢複健康,隻不過,被豆豆砸出的兩個大包處依然留有兩小塊傷痕,估計這兩處印記恢複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耽誤了好幾天的時間沒能做事,厲虎的心也變得毛躁起來。隻要晚一天接近雷家,那就代表他又要晚一天打探出地獄魔巫的消息。
厲虎趕忙整裝出發,臉上掛滿了嚴肅。
每一次想起地獄魔巫,厲虎的腦海中都會無法抑製地出現噩夢中常常出現的畫麵——幾十隻染滿血的手從墓地的黑泥下伸出來,抓住厲虎的雙腿使他無法移動。無數個聲音在耳邊流動:“厲虎,替我們報仇,報仇……”
每一次聽到那些亡者的呼喚,厲虎都會感覺有一把寒冷刺骨的刀刺進自己的身體,刺入骨髓,或是穿透心髒。
厲虎叫住一輛出租車,正要上車,卻感覺到一個靈者正在飛速靠近。他趕忙轉過身,盯著靈力波動傳來的方向,隨著雙拳中凝聚滿靈力,身邊也開出十幾朵冰霜小花。
禿鷲的身影落在幾十米外的地方,同時將散發的靈力波動收回去。
靈力波動瞬間消失,望著快步走近的禿鷲,厲虎認為故意散發靈力波動是禿鷲向敵人打招呼的方式。
接著,一個火紅色的身影落在厲虎身後,狐狸嫵媚地向厲虎笑笑,低聲說:“厲虎,火家家主想要見見你。”
出租車司機看出了禿鷲和狐狸的來頭不小,趕忙關上車門開車跑遠了。
厲虎瞪著禿鷲,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禿鷲走到離厲虎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他咬了咬牙,將到嘴邊的話忍了回去。與厲虎打成平手,這成了他的恥辱。
不過,作為冷靜的禿鷲,他並不會輕易地將自己的心思表現在臉上,另外,他也明白自己的榮辱與家族之事比起來孰輕孰重。既然連家主都希望吸取厲虎加入火家,那麼他是不會破壞家主的計劃的。
見到禿鷲沒有進攻的意識,厲虎卻漸漸由防禦姿勢變為進攻,隻等下一秒,他就要擊碎禿鷲的腦袋!
狐狸微笑著擋在厲虎與禿鷲之間,輕聲說:“喂喂,厲虎,今天我們是來邀請你到火家做客的,而並不是與你戰鬥啊!”
“哼,我才不會與這麼這些禽獸共同坐在火家的殿堂之上!”厲虎因為被狐狸與禿鷲耽誤了時間而有些憤怒了。
狐狸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手指快速撥動一次,接著一個聲音傳進厲虎的意識裏:“厲虎,我不是告訴過你吧,火家七獸今天都到這裏了,暫時不要輕易抵抗,不然七獸一定會在這裏引發戰鬥。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與七獸抗衡的!”
禿鷲走近幾步,低聲說:“厲虎,家主邀請你做客,難道你不願賞臉嗎?”
厲虎望著狐狸與禿鷲,意識中正察覺到一種奇怪的壓力。這種壓力不隻是來自於狐狸與禿鷲,還包括隱藏在厲虎無法看到的地方的另外五獸,以及火家家主炎嘯的勢力。
“隻是做客而已。”意識中,狐狸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做客?不知道有沒有準備許多好吃好喝的東西呢?如果有,那麼我會非常喜歡。”厲虎點點頭,故作平靜地回應火家的“邀請”。
他小心翼翼地望向四周,用感知力量努力尋找隱藏的靈者,卻無法找出另外五獸的位置。
厲虎微微歎氣,火家,對於他來說就像一個埋藏著烈火的未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