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泉淡淡的“嗯”了一聲。
袁野剛打開車門,就聽到顧泉聲音略微有些緊張的說道:“袁野——”
袁野看向她,挑了挑眉:“嗯?”
顧泉定定的盯著他,她說道:“我和蘇澤,分手了。”
袁野愣了愣,表情有些微妙,“恭喜你了。”
顧泉很努力的想要在袁野的臉上找到什麼喜悅的神色,但卻沒能如意,她太了解袁野的微表情了,心裏一瞬間像是被浸了水的沙土,很沉很重,但她還是保持了該有的冷靜,說道:“你該給我個U盤,上次你說的。”
袁野在聽到顧泉的這個要求時,笑了起來,看樣子比聽到她分手要愉悅些,真是個奇怪的人。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鑰匙串上正好串了一個U盤,他扔給顧泉,一副了如指掌的語氣,說道:“就猜到你過年會分,我都帶著呢。”
顧泉手裏捏著這第三個U盤,臉色平淡,輕聲喚了遠處的安寧,“推我上樓。”
她甚至都沒和袁野好聲道別,因為她怕自己會問他,你說的話還作數嗎?我和蘇澤分手了,你怎麼不說要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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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的確是回海城,海城大過年的,外來務工者離開了許多,整個城市變得空蕩蕩的,晚上六七點開在路上居然不堵車,好一個暢快。
過年期間,平時好動的人就格外的放肆,偷盜打架也多了些,Zoe發來消息說,有好幾單生意。
海城空了,能打架鬥毆的地方空出來不少,那就能讓人好好算算賬了,可能不太喜歡動腦子的就喜歡動手,所以搞出來不少傷患,都是有不良記錄的,不好去醫院,海城暗道裏的都知道有個叫北狼的,你找他,他能給你找到醫生,治得好,嘴巴還嚴,就是收費有些高。
不過一般人都不曉得北狼是誰,道上混的也都不問那麼多,北狼這個名字出現在海城也就五年之前吧?當時他隻是提供些難搞到的藥和救命用的器材,後來他手下人脈廣了起來,能給動手術了。
他有時候也看菜下碟,碰到不好惹的大哥,就不收錢,隻當多條路,碰到那種沒錢的亡命徒,他也不含糊,手術照做,收費就從金牙金項鏈上取,讓人無奈的牙癢癢。
不過沒人見過北狼,他來的時候都偽裝的很好,行蹤不好跟,溜得很滑,幾乎這些年沒見著他出麵了,都是手頭底下的缺錢醫生出來辦事,一個個都嘴巴嚴實,什麼都問不出來。
……
普通的單子,都是Zoe在幫他打理,袁野就坐著拿錢就好,他從大學後就沒怎麼花過袁家的錢,那是尊嚴,決不能花,袁培青也不由著他,也不過問他這些年的錢都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