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宿海,你脫離封印,乃吾之過錯,既是無法將你魂魄再封,便毀了你肉身。”
“那你便再也見不到趙十六!”
宿海望著冰棺裏自己的肉身,外頭的透明水晶正在一寸一寸的崩裂,流光閃爍,他的皮膚也開始枯槁下去。
“啊!該死!”
宿海的眼眸一沉,伸手將白骨一抓,已是將女子甩到那冰棺前頭,指甲在兩眉間一刮,凝出兩滴眉心血,以食指飛快的畫了個印。
白骨麵色一變,渾身早就恐懼的顫動起來。
那血色印記,是血祭之術。
宿海要用她的性命來保全他肉身。
可也隻能夠一瞬罷了,哪裏是長久之際。
忘生眉眼一厲,心中一涼。
這便是宿海,冷心冷情,身邊之人隻不過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白骨對他何等忠心,可到頭了卻得以身獻祭,來求他肉體不枯。
果真是可笑至極。
白骨心如死灰,但在渾身妖力不斷流瀉消失的時候卻是慢慢露出個笑來。
淒涼無比,落寞無比。
“白骨,願主上,心想事成。”
忘生到底不忍,金色毛筆揮出,在空中寫下一串符號,血色的引線頓時一斷。
白骨便從空中摔倒下來,落在一邊的石壁上,麵色蒼白。
隻不過忘生也遭到反噬,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
宿海的肉身,終究未能保住。
因為幽洲判早便算計好了,哪裏會讓宿海得償所願。
與此同時,石室外頭,原本寂靜空蕩的昆侖山卻又再度熱鬧起來。
宿海但年的餘黨還在外頭守著,卻見遠處已經出現一群黑壓壓的影子。
宿海這一麵,為首的將領喚殊圖,也便是鎮南將軍,隻不過因為在天界犯錯被剝除了神籍,故而才入宿海麾下。
“鎮南將軍,果然不同凡響,昔日沒有機會一睹您風采,現在倒是可以與你一較高下,實乃南無之幸。”
殊圖對麵的南無恰好收了手中的長刀,退後幾步,眸色裏出現激動的光彩來。
“南無。”
殊圖將聲音一沉,似乎沒有料到突然又會出現這麼一夥人。
見南無手裏抓著一塊紫色的石頭,仔細看來,那表麵粗糙的石塊質地晶瑩剔透,可以看見中央似乎有一個顏色更為深沉的小點,像是個淚滴一樣的形狀。
“嗯。”
南無點點頭,麵上帶笑。
“我等奉命前來,祝幽洲判大人一臂之力。”
男人說話的時候,麵上也笑眯眯的,叫人如沐春風一般,可是殊圖卻覺得心涼,覺得麵前這人分明是個笑麵虎的模樣。
他抬眸在南無背後一瞧。
便看到了不少的人,其中似乎還有一隻九尾狐狸。
心下疑惑,已是慢慢出現了不好的念頭。
一番沉默過後,殊圖到底還是將手一抬,兩方交戰,頓時開始。
外頭打得熱火朝天,石室內卻是氣氛緊張。
白骨倒在一邊不知死活,忘生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宿海麵色白得幾乎像是水晶一樣通透,再加之陣法被迫,水流滲出來,已經到了幾人腳踝。
“邪神宿海,你脫離封印,乃吾之過錯,既是無法將你魂魄再封,便毀了你肉身。”
“那你便再也見不到趙十六!”
宿海望著冰棺裏自己的肉身,外頭的透明水晶正在一寸一寸的崩裂,流光閃爍,他的皮膚也開始枯槁下去。
“啊!該死!”
宿海的眼眸一沉,伸手將白骨一抓,已是將女子甩到那冰棺前頭,指甲在兩眉間一刮,凝出兩滴眉心血,以食指飛快的畫了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