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下胳膊,還好,沒斷。但阮洲欲要起身下床時,卻驚懼的發覺自個的腿動不了了。
“方才做過麻醉,阮洲,你竟然能睡到第二次手術結束。”
熟稔的聲響在阮洲頭頂響起,他欣喜的抬首,狄茵正立在他臉前蹙眉。
“看什麼看,堂堂總裁竟然連個來瞧你的人都未有,你還有臉笑!”
狄茵無奈的翻白眼,倘若不是阮洲在暈迷時死死攥著她的掌,她才懶得在這兒一直照料他呢!
阮洲幾近不敢相信臉前的所有,狄茵正好生的立在他臉前,即便偶爾有些埋怨,阮洲也權當沒有聽見。
“你何時才可以去請一個保姆來照料你?”狄茵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阮洲,不耐煩的問道。
阮洲滿意的吃著掌中異常香甜的蘋果,朦朧不清的說道:“等我康複時。”
“什麼?”狄茵謔的擲掉掌中的水果刀,氣勢洶洶的瞧著阮洲,麵色陰森的問道:“你講啥?”
阮洲委曲的望向狄茵,“狄茵,好歹我亦是救了你一回,你怎麼就不可以對我的態度好一點?”
“哼!”狄茵對阮洲的救命之恩非常是輕蔑,冷哼一道吼說道:“我也救過你一回,扯平了。”
阮洲霎時焉了,他倒是忘掉了自己還有這般一個把柄被狄茵捏在掌中。
食之無味的吃完掌中的蘋果,阮洲的眸子再一回變得明亮,狄茵警覺的瞧著猝然轉變的阮洲,不曉得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狄茵,你救我一回,我救你一回,我們倆在這上邊算是扯平了。”
狄茵點點頭,沒錯,莫非阮洲便是為要跟她講這?
“可是我毀狄氏,自然欠你一個集團。”阮洲極其自然的講著,似是在說一件非常普通的事那般輕鬆。
狄茵思量了下,使勁的點點頭,“你難不成要還我一個集團麼?”
“對。”
“什麼?!”
狄茵不可思議的瞧著掌中的筆記本電腦,阮洲方才把阮氏的股票全然交給了狄茵,說是給她隨便玩……
一月後。
狄茵今日回至醫院時已然接近深夜了,阮洲頂著倆熊貓眼坐在病床上等著狄茵回來。床沿放在一部iPhone,亮著的熒幕上顯示出他方才撥打出去的號碼數目。狄茵的姓名占據了整個iPhone熒幕。
狄茵輕手輕腳的走至病房,剛要打開燈,床上猝然傳來一道幽怨至極的聲響。
“那般晚才回來,去哪了?跟誰在一塊的?為何不接我的電話?”
一連串的問題加之幽怨的語氣,狄茵無奈的撫額,扭身望向黑黯中阮洲幽怨的臉。
“今日瞧見孟亦儒了。”
狄茵邊把包放下,邊試著水壺裏的水溫,淡定的把孟亦儒講出。
果真,阮洲剛一聽見孟亦儒的聲響就炸了,猝爾掀開薄被,下床,動作一氣嗬成,利落的走至狄茵邊上。
“你去見他做什麼,他有沒有為難你?”
阮洲一點皆不安心的全身上下地端量著狄茵,生怕發覺哪一點跟她早上離開時不一般。
狄茵躲過阮洲紮人的目光,說道:“隻是好友見麵,怎麼在你那兒就似是進了狼窩虎穴一般?”
狄茵雖然不以為意,但見到阮洲這般惶張,她心中居然生出了一絲甜蜜的感覺。剛把水壺放下,便落入了個溫暖的懷抱。
狄茵驚呼一道倒在床上,還未完全發出的聲響被一雙溫燙的鮮唇覆蓋。
閉上眸子,狄茵盡情享受著阮洲的綿延不斷的愛意澤。
今日她見到了孟亦儒,完全明白也讓孟亦儒明白,她對孟亦儒的感情不是愛而是感激。她真正愛的,仍舊是那個傷她最深卻也愛她最深的男人澤。
不過值得開心的是,何新蘭已然痊愈出院了,孟亦儒今日請她用餐主要便是為感謝當初狄茵幫助何新蘭恢複澤。
寒涼肮髒的牢獄裏,狄蘋懼怕的蜷縮在角落,瞧著牆腳猝然出現的一隻肥碩的老鼠瑟瑟發抖。
狄氏倒了,家族為保住身為狄家繼承人的狄蕩,把大部分責任全都推到了狄蘋頭上。狄蘋麵色虛白的蹲在床上,這幾日的生活幾近快把她折騰的奔潰,悔意不斷向她湧來澤。
那愷長時間佇立在章鳳嬌的墓園前,知道全然的真相後,那愷除卻把始作俑者送上法庭,他沒有其它的辦法澤。
但那愷心中同樣淒涼,為什麼章鳳嬌寧可選擇死也不樂意跟他在一塊?但寒涼的墓園並不可以給那愷任何答案,那愷黯然離開。
冬日的窗外形成了漂亮的窗花,碎冰形成的冰花點綴著窗戶也點綴著狄茵的新生活。
“今年的冬天來的好早。”狄茵立在窗戶前有些感慨,屋子中是她跟阮洲親手布置的所有,簡單卻非常溫馨。
阮洲把掌中的帽子親自給狄茵戴上,紅色的帽子顯得狄茵麵色格外紅潤,阮洲禁不住咬了口。
狄茵躺在阮洲懷中瞧著窗外,聲響悠然響起。
“阮洲,這回賣身不要再令我一無所有了。”
“寶貝,這回我把我自己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