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老鬼便來到了醫院的看護室,裏麵躺著情緒穩定下來的王茜。
深夜偶遇到李哲,雖然隻有短暫的交談,但是他的身上,似乎隱藏著不少秘密,很難判斷他是否真的是殺死四名學生的凶手,因為李哲對於學生,確有對立情緒,但秦老鬼覺得,李哲並不一定像學生們說的那樣壞。
係統一共給了三人的資料,王茜是秦老鬼見的第二人,也是秦老鬼覺得破案之根本,通過係統,他得知了醫生初步的判斷結果,所以特意來了個大早,並且根據王茜的愛好,去買了一個加菲貓的毛絨玩具,這個外表看似比較成熟的姑娘,其實本性還停留在女孩的程度,隻是平時被人誇的太狠,所以不免有些裝樣,這是自我感覺良好之人的通病,也沒什麼可說的。
果然,見到了加菲貓,女孩臉上立刻洋溢出自然的笑容,她確實是個美麗的女孩,麵色略顯蒼白,但五官之精巧,至少在秦老鬼所見的美女中,可以算是上上人選了。
美麗女孩確實是非多,秦老鬼做了自我介紹道:“如果不是隊員受傷,我應該已經走了,眼下隻能留在這裏,幫楊局長分析這宗無頭案了。”
女孩一聽說這事兒眼神立刻變的黯淡,抱著加菲貓的手也鬆開一些。
這一細微的變化秦老鬼看在眼裏道:“王茜,我不想刺激你,可光說安慰的話,也無法助你度過難關,你從小就在別人讚揚聲中成長,但是讚揚的聲音,讓你獲得自信的同時,也會把你的心變的如玻璃一般易碎,無法承受突然而至的變故,其實我們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會不斷承受外界突然而至的打擊,我給你一個建議,無論如何都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因為錯的不是你,即使有人需要受到懲罰,也不是你,或是你的父母。”
王茜聽了這話木然很長時間,接著低聲啜泣,秦老鬼也不說話,安靜的坐在女孩身邊,等她哭夠了道:“這樣吧,咱們做個遊戲如何?”
王茜表情有些詫異的望向他道:“做遊戲?”這是女孩第一次說話,聲音猶如銀鈴般清脆甜美。
“沒錯,咱們各說三件自己從小到大最難以言說的秘密,跨度分別是幼年、少年、如今,一人說一件,由我開始,這裏沒有第三個人,咱們誰都別說假話,你敢不敢玩這個遊戲?”
“那你先說一個我聽聽。”王茜有些猶豫。
秦老鬼道:“先說我幼年吧,我這人有點未老先衰,總比同年齡的人要顯得成熟,所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隔壁的一個大姐姐,她比我大七歲,我們一直做了二十年的鄰居,但是從五歲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這個大姐姐非常漂亮,但個人條件、家庭條件都比我要好,所以我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這件事,因為實在不好意思說,而你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或許是秦老鬼的坦誠打動了王茜,她臉上微微有了一絲笑意,道:“後來這位大姐姐呢?”
秦老鬼微微一笑道:“答案最後揭曉,按照遊戲規則現在該輪到你說了。”
“好吧,讓我想想。”王茜瘦弱的胳膊按在自己胸口,仔細想了很久道:“應該算是了,這也是我五六歲經曆的事情,其實小時候我特別淘氣,一點都不像現在這樣,而且我特別喜歡和小男孩在一起玩,我不願意梳辮子,甚至、甚至連上廁所都模仿別的小男孩,我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男孩,無論衣帽鞋襪都要求媽媽按照男孩的款式買,一直到三年級我才明白男孩和女孩的區別,這算不算難堪的事情?”
秦老鬼聽罷嗬嗬笑道:“算,當然算了,這說明你是個很單純的孩子,其實有的小孩在意男女有別,表麵上看,似乎是懂得禮節,其實從根本而言,是因為孩子思想過於複雜,這種人其實最容易在生活作風上出問題。”
“您說的太對了,越是道貌岸然者,其實心裏越齷齪。”王茜道。
“你這小丫頭看年紀不大,其實心裏門清啊。”秦老鬼笑道,過了一會兒又道:“再說第二件,這是我十五歲時發生的事情,還是和大姐姐有關,十年以後我對她的愛意越來越深,甚至到了無法自己的程度,於是有一天傍晚,我趁她不注意偷了她的鞋子,這雙鞋子我一直保留到今天。”
聽了這個秘密王茜沒有笑他,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是真的愛這個女人。”
“當然愛了,否則能從五歲就開始惦記人家直到今天?”秦老鬼笑容有些勉強。
“你這個遊戲簡直就是真愛宣言會,應該讓那位大姐姐聽到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