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如水。
廚房的玻璃門,映出女人清爽精致的五官,細若凝脂的肌膚上帶著水汽蒸騰後的自然紅暈。微潤的卷發順肩垂下,透著幾分慵懶嫵媚。
“以色侍人?”
蘇小傾勾著嘴角,似自嘲、似譏誚,眸底一片冰涼。
端起桌上那碗鮮靚的魚湯,溫熱的煙火氣透過骨瓷碗傳到指尖,讓她浮躁的心堅定起來。
書房裏燈火通明,溫以琛還在電腦前辦公。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出去。”
冰冷的兩個字,不容置喙。
蘇小傾的笑意在臉上一凝,想起今天蘇悠說的那些話,旋即又恢複如常。
“你最近經常熬夜,我給你熬了五彩蕎菜魚片湯。”她舀一勺湯,小心吹涼,送到他嘴邊。
但立刻,溫以琛便將Boss椅往旁邊一滑,拉開距離。
避如蛇蠍,不過如此!
蘇小傾的手僵在半空,冰冷的瓷勺瞬間變得滾燙無比,灼得她想要鬆手。
她狠狠的咬牙,裝作沒有看出他的抗拒,“一點不燙,你嚐一口。”
勺子再次送過來的時候,溫以琛終於抬眸。
冰冷的目光如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從她身上掃過。
淺紫色真絲吊帶睡裙,露著大片白皙光潔的肌膚,微微俯下的身體,溝壑若隱若現。
沐浴之後的清香散開,轉眼就幽幽籠罩在兩人周圍。
溫以琛的眸色微深,呼吸中似暗藏著一絲火氣,“滾。”
蘇小傾的心,就像被人潑了一瓶濃硫酸,疼得滋滋冒煙。
她“砰”的放下碗,“溫以琛,我們是夫妻。”
她也是被人捧在掌心長大的公主,她也有她的驕傲和尊嚴!
雪白的湯汁濺起,落在文件上,轉眼便暈開一團。
溫以琛瞳孔微縮,瞬間翻湧出滾滾的墨浪。
“我看你是欠操!”
他“騰”的站起來,一抬手就將她推倒在書桌上,欺身而上。
等蘇小傾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溫以琛壓在書桌上,柔軟的後背硌在堅硬的文件盒上,生疼。
可身疼遠不及心疼,她咬著唇,死死的盯著他,“這是夫妻義務。”
“那也得看你受不受得住!”
他的目光那麼深沉,沉得好像一座冰山落下來,會將她砸死。
蘇小傾被驚得一愣。
座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是溫以琛的專線,打來的必然是找他的。
“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他離開?”蘇悠的話,如鬼魅般閃過腦海,蘇小傾瞬間一個激靈。
就在她快要撐不住暈過去的時候,座機終於安靜了。
她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溫以琛的手機又響起來。
這麼執著的電話,是個人都會想到急事。
感覺溫以琛的目光朝手機屏幕看去,蘇悠的心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