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黃妹妹(中)(1 / 2)

少女確實姓黃,不過名字卻有很多,被人們稱呼地最多的就是“黃大仙”,其他的還有掃把精,烏鴉嘴,瘟神,小妖精等若幹。因為從記事起就沒人叫過自己的名字,所以連自己都把真名給忘記了,也許是從來就沒有過吧。

這還得從小黃出生說起,據村裏的人講那天下著大雨,山洪像是瀑布一般傾瀉下來。因為交通中斷,媽媽隻好在家裏把小黃生了下來。她呱呱落地之後,雨突然停了。全村的房屋都得以保全,沒被山洪淹沒,所以當時大家還認為這個孩子是很有福氣的。

因為長得清秀漂亮,從小她就很討人喜歡,直到她一歲多的時候開始呀呀學語。小黃對那天發生的事還有著深刻印象,那是她多年來揮之不去的噩夢。

“叫媽媽!叫呀!”母親總是喜歡在農閑的時候逗弄可愛的女兒,小黃是家裏的第一個孩子,因為丈夫常年在遠處的礦上工作,這也是母親唯一的娛樂活動。

“媽媽——”在母親的多次引導下,小黃終於發出了稚嫩的聲音。

“我的女兒會叫媽媽了!”母親高興地舉起小黃到村裏不斷地炫耀著,快樂的情緒感染了每一個人。小黃最幸福的時刻就定格在這裏,接下來的就是噩夢。

“爸爸——走了。”小黃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是任何人都沒有想象到的。母親也並沒有在意,因為這也是她平常經常教女兒的話而已。

然而當噩耗傳來的時候,母親才回想起女兒的這句童言無忌。小黃的父親在一次礦難中身亡,母親還沒來得及把女兒學會叫爸爸媽媽的好消息告訴丈夫,他就這麼走了。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噩夢,小黃經常能預知一些很糟糕的事,並且屢試不爽靈驗的很。童言無忌的小黃成了全村人的噩夢,母親隻好把她獨自關到屋子裏,再也不帶她出去了。雖然是這樣,母親對她還是疼愛有加的,因為有父親的一大筆撫恤金,母女的生活過得倒也寬裕。隻是母親因為對丈夫過度的思念,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

母親的病一日重似一日,在小黃剛剛懂事的時候也撒手而去了。因為親戚們都對這個小女孩感到十分恐懼,所以隻是輪流地來照顧她一下,並沒有一家願意收留她。雖然小黃的母親給她留下了不少的錢,不過在親戚們的盤剝下終於也用盡了。親戚們見到錢都用光了,就再也不登門了,饑餓的小黃隻能是沿街乞討度日。

本村的人見了她就如同見了瘟神一般,不過也總是會有好心人偷偷地給她一些食物。出於對好心人的感謝,小黃又把自己預知到的一些禍事告訴了他們。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因為她預見的事兒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所以再也沒人敢跟她接觸了。就連小黃住的房子也被人在她出門的時候一把火給燒掉了,人們像趕瘟疫一樣的把小黃趕出了村子。

接下來就是琪生見到的情況了,小黃在饑餓的驅使下經常到村子中去偷些食物,不過對於其他的財物卻是從來沒有拿過。這間小茅屋就是她平時的棲身之所,而村民們也不敢靠近這裏,琪生就是這裏的第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