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從來都不是個有野心的人,他隻希望能有個溫柔的母親和慈愛的父親,但命運卻給他開了一個玩笑,讓他來到了亂世的東周,記憶中,有一隻手,不斷地在黑暗中恍惚伸出,“小斌……小斌……小斌……”撕心裂肺的呼喚讓他呼吸急促,“小斌……你在哪裏……”
“啊——”張彬猛地坐起來,滿頭是汗,他緩緩擦去頭上的汗,長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場夢。”
“王上,王上,您怎麼了?”
張彬猛地想起,他現在是這個周國的王,他擺擺手,輕輕說道:“沒事,沒事,不過做了一場夢而已。下去吧。”
張彬坐在床上,努力讓自己清醒。來了東周這麼久,他已慢慢開始適應這裏的生活,正當他以為他可以完全拋開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以前的記憶的時候,一場一場的噩夢又意外到來。每個夢中他總能夢見自己以前生活的那個城市,以前生活的地方,就算再艱苦,那也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他開始反問自己,自己做的這一切有意義嗎?為什麼他不去當個昏君,吃喝玩樂天天輪番上,這樣輕輕鬆鬆落個瀟灑自在,反正周國最後的下場就是一個“亡”。但是自己真的能做什麼呢?穿越的電視劇他倒看了不少,全都要警醒自己一條:“不能改變曆史。”要麼小則身亡,大則不堪想象。自己又沒讀過什麼曆史書,怎麼做才算不改變曆史呢?廢掉奴隸製算不算改變曆史呢?張彬苦惱了,他更加疑惑了,自己是怎麼了?多愁善感一向不是自己的風格,為什麼現在卻越來越多愁善感起來了?可能是人在異鄉倍感孤獨,更何況如今的他是身在千百年前的異國他鄉。張彬想了想,舒了一口,算了算了,現在還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老天爺既然已經把他派到了這個地方,那就一定有他到來的理由,至於他做了什麼,就應該由老天爺去負責了。
張彬又恢複了神采奕奕,著手要實施他的廢奴製度。他知道,等待著他的還有更大的考驗。
果然,大周宗法的勢力很強大,當天,便在殿外跪了密密麻麻的一層。
張彬舒了一口氣,暗自罵道:這群老家夥,來得可真快。
張彬細細地掃了一眼周圍,該來的大臣重臣和那些所謂的忠臣都來了,張彬佯裝吃驚:“大家這是幹什麼啊?一大清早就一個不少地跪了滿滿一屋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眾臣來逼宮讓寡人退位呢!”
張彬的話看似輕鬆,實則威脅,警告那些那些大人不要以為自己位高權重,而新王又剛剛登基就可以為所欲為,胡亂擺弄,張彬可不是個聽話的傀儡。
果然,各個大臣心裏也有了數,齊齊叩首:“臣不敢,臣有事進諫。”
張彬把老太師扶起,“行了,太師,為君之道還是要您多多教我的,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您直接說就行了,何必興師動眾,難道寡人就是那種非要你們這種陣勢才會聽得進勸諫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