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午夜公交(2 / 2)

就在封不黑玩得高興的時候,楚腰突然說道:“快停下,有乘客。”

“乘客?”順著楚腰的手指看去,就見一個白衣女子低著頭戰站在公路旁。

那名女子可能感覺到封不黑正在看她,緩緩地抬起了頭……

“鬼呀!”封不黑下意思的一躲身子,車子也隨著橫了過去,跌進在公路旁足足有三米深的防洪溝裏。封不黑失去意識前感覺到一團柔軟還有聞到一絲幽香……

第三人民醫院,封不黑一臉愧疚地看著手術室的大門,手上還包紮著繃帶。陳氏則冷著臉,抿著嘴一言不發,好像在醞釀著胸中的怒氣。

“媽!”封不黑小心的叫了一句。

“閉嘴!”陳氏低聲嗬斥了一句,一雙眼睛瞪向封不黑,咬牙切齒地說道,“長本事了,會開車了嗯?告訴你,萬一……萬一……老娘活剝了你的狗皮!”

封不黑縮了縮脖子,低著頭心中非議道:“還不是你讓我開車的。”

“咯”“咯”“咯”清脆的高跟鞋敲打著地麵,封太黑依舊穿著她那身黑色西裝,手裏拎著兩份早點走了進來,一臉淡定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爸。”封不黑見到封太黑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坐直了身子。

封太黑遞上手中的早點,努了努嘴說道:“吃早點。”

陳氏並沒有去接封太黑手中的早點,而是狠狠地瞪了眼要伸手去接早點的封不黑。

封不黑惺惺地收回手,裝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說道:“爸,我不餓,一點也不餓。”說完就痛苦地按住了自己的肚子。

封太黑鄙視味道十足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坐在椅子上把兩份早餐都放在自己的腿上,很優雅的吃喝了起來,而且還很不淑女地發出“吧唧”嘴的聲音。

封不黑看著自己老爸獨自享受看上去非常美味的早餐,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心裏不斷的催眠自己:我不餓,我不餓,一點也不餓。

陳氏徹底被封太黑的態度惹怒了,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早餐丟到封不黑手中,怒氣衝衝的低聲吼道:“人家孩子因為你還在手術,你就不能稍微關心一下那孩子麼?萬一……你怎麼向人家的父母交代。”

“死不了的。”封太黑撇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的兒子,很輕鬆地說道。

“你!”陳氏指著封太黑說道,“你要不是把人家孩子丟出去,人家孩子也不會傷得這麼重。”

封太黑挑了一下眉毛,說道:“如果我不把那個孩子擋在小黑前麵,現在咱們就是在準備小黑的後事了。”

“那你也不能這麼自私,咱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陳氏紅著眼睛說道,說完便扭過臉不在看封太黑了。

“唉!”封太黑長歎一聲,雙手放在腦後,靠在椅子上研究起醫院的天花板來。

封不黑悄悄的把一份沒有動過的早餐放在陳氏手邊,躡手躡腳地逃離了這個即將成為戰場的走廊。現在這裏沒有他什麼事了,一切的問題他老爸都能完美解決的。

打開身邊的一扇窗戶,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夜沒睡的大腦也清醒了不少。真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天上班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還真是值得懷念呀。自嘲的笑了笑,他把頭伸出了窗子想要大吼一聲發泄下自己胸中的鬱悶,一名白衣女子吸引了他的注意。白衣女子好像也知道封不黑正在看自己,緩緩抬起了頭……